“這些都不要再說了...”宮本晴子的耐性正在漸漸的失去,她說道:“我隻要萬宗歸元,你要麼交出來,否則的話......”
否則怎麼樣的已經不用再說,下一次,她的腳下再也不會留情。
這個女人狠起心腸來,可以說天下無雙,不要說是對別人,就算是對她自己,也一樣是狠到了家。
曲勇也知道不能再刺激她了,隻能無奈道:“我怎麼知道你拿的了萬宗歸元,就會放了我師叔?”
宮本晴子道:“這個時候你信不信,不信也得信。”
曲勇點點頭,道:“好,我給你。不過這麼重要的東西我並沒有帶在身上,要跟我去取。”
宮本晴子一喜,道:“放在了哪裏?”
曲勇道:“東海之上,烽火島上。”
“烽火島?”宮本晴子回憶了一下,道:“為何我從未聽說過這個島。”
曲勇道:“這本是一個無名小島。是師叔與我,那是海難之後,偶然間登上了一處無人小島。因為有活火山活動,常年烽火連天,所以我們自己取名為烽火島。”
“來這之前,師叔就擔心事出變故,所以索性就將那卷宗放在了此島上,如果有一天我們全身而退回去了,再去取也不遲,如果出現意外,也不至於這種絕世武學失傳了,可以留待有緣人!”
他說得很認真,但天命手中的《萬宗歸元》早就被他自己撕碎了,何況真正的《萬宗歸元》根本不是靠讀書讀出來的,而是要上一輩人花費心血以身體力行來慢慢點化下一輩人的,這就好像是薪火相傳,其中的神韻才能傳承。
隻是這其中的隱秘,外人如何得之,就算是宮本晴子,她竟然也不甚了解,可憐幾十年來費盡心機,依然在追求著井中月,水中之花。
隻聽她說道:“烽火島?好,我這便與你去那烽火島取書。不過你記住在這一路上,如果你膽敢耍任何花樣,你師叔的命,可全都捏在我的手上!”
曲勇淡淡道:“我已經知道了,我們什麼時候啟程?”
宮本晴子道:“現在,那就是現在。歲月匆匆還是珍惜一些,來的比較好。”
曲勇灑脫道:“好,那現在就可以走啦。”他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天命又道:“是你來背著他走,還是我來背他走。”
宮本晴子道:“你在前麵帶路就是了,由我來背他的,你也說了我跟他畢竟是夫妻嗎?這點的情分還是有的。”
“是嗎?”曲勇冷笑一聲,倒也不反駁她,竟真的昂首挺胸,就往前走去。
明月照舊歸人。可曲勇並不是歸人,他隻不過是,一個異鄉的旅客。
在這異國他鄉,他孤苦伶仃,身邊唯一的天命,也生死不知。他的路在何方,他又該怎麼走。這個時候恐怕老天爺也無法回答他。
隻因為他的路實在太過於苦難,而且誰也不知道盡頭在何方,為什麼?他會承受這麼多的苦難,是否因為,這就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
不論前方還有多少的困難,不論,他將要走到何處,他的腳步都沒有停下,也沒有任何的遲疑,每一步邁出都很自信。
因為他知道到了今天,他真的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助他了,師傅死了,師叔也死了,他武道上的兩位無可替代的恩人都已經徹底的離開了他。從這一刻起,他們這一脈。隻剩下她這一個人。他是要承擔起的,不僅僅是自己一脈的榮譽,還有那無窮無盡的仇人,和躲在暗地裏的,陰險小人們。
不過,就算是這樣,曲勇還是昂首挺胸的往前走。
他一直往前走,很快就走出了皇城,還是繼續往前走。
宮本晴子跟在他後麵,突然道:“難道我們要一直走路去烽火島嗎?”
曲勇聳聳肩道:“我身無長物,甚至都沒有錢。除了靠一雙腳去走,還能有什麼辦法。”
宮本晴子道:“坐車去,我有錢。”
車並不是什麼好車,隻不過是日本東京,隨處可見的出租車。
曲勇坐在副駕駛,宮本晴子抱著天命坐在後排。
“嗖”汽車發動,飆了出去,因為是夜間,車速自然有點快了。
曲勇突然對那司機問了一句:“師傅,現在的車速是多少碼?”
那司機道:“六十!”
曲勇道:“六十碼撞車會死人嗎?”
“什麼...”
“你想要幹什麼!”宮本晴子坐在後麵突然覺得不對勁,她身體從座位上一蹦而起,手彎肘如槍,“吧嗒”一下,風聲淩厲擊向了曲勇的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