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狠?!”楚楚這般脾氣的女孩子,也不免流露出怨毒之色,道:“這種毒一旦種下,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拔除,就算是現代醫學如此昌明,也束手無策,此毒平日裏不會發作,一年分四季發四次,每四年一次大爆發,每次發作痛癢難當,就算是鐵打的人也耗不住那種痛入骨髓,奇癢五髒六腑的苦楚,有人說毒癮發作起來難受,卻不知道這種毒發作起來之苦是毒癮的十倍有餘!”
曲勇若非是親眼所見,實難相信,但剛才不過片刻,楚楚已經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當真是想想也是心有餘悸,他說道:“這毒發起來,就要靠那戒指?”
楚楚道:“是,不過也不是。”
曲勇道:“是?又不是?”
楚楚道:“這戒指隻能止一年四次的小發作,但每四年一次的大發作就不能單靠這戒指來緩解了。”
曲勇心底一動,已經將前後許多事情想通了,道:“那要如何?”
楚楚道:“就要那個幫主來解毒,他如果不解毒,我們就要哀嚎七七四十九天後生生的痛死,也就是這樣,各個堂主雖然心底有怨有恨,又輕易放抗不得!”
曲勇長長的舒了口氣,他記得當日五大仆從說過,四個堂主有致命的弱點把控在天一老道手裏,要生就生,要死就死,原來這個弱點就在於此,也難怪了,用如此毒藥控製,何愁不能以勢壓人,但最後天一老道臨死前眾叛親離,他在日本發出的命令,竟無一人聽令,恐怕禍根也在於此了,還有那枚戒指的秘密也已經大白了,原來不僅是每個堂口的身份憑證,更是他們保命延續的根本,也難怪薛文超直到死還帶在身上,現在的問題就是那四年一大解的法門又是什麼。
“那,四年一次的毒又要怎麼解?”
楚楚道:“這毒隻下在四大堂主的血裏,不過當他們生了孩子,孩子也會帶上這種毒,而每四年一次的毒解法隻有幫主知道,除了他,誰也不知道...”她停了一下,道:“也許和那青銅麵具有關......”曲勇失聲道:“什麼?青銅麵具?”楚楚目露狐疑之色,道:“你知道青銅麵具?”
要知道這兩年雖然說青銅麵具鬧得沸沸揚揚,可畢竟是地下世界的事,一般百姓還是照常過日子,根本不能接觸到這個東西,楚楚看曲勇拿出那玄鐵戒時已經相信,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慕容小,但她相信他的目光,也是因為這她才會將一切說出來,現在聽到曲勇連青銅麵具也知道,她心中確定,此人是有備而來的,一時間心中難受之極,又想起自己不時前還向他表白了心跡,更是又羞又怒,忽然身子一抖,心口一痛叫聲:“啊喲!”
“怎麼了?”曲勇見她麵色陰晴不定,忽然又捧住心口慘叫,那楚楚又翻身跌倒在床上,隻覺得心口陣陣麻癢,又是針刺般的疼痛,直如萬蟻咬齧,她哭聲道:“我又......”下麵的話竟不能說出口了。
曲勇見她又發作起來,而且這一次來的更加的迅猛劇烈,不片刻楚楚就大聲的呻吟起來,痛楚難當,他暗道:“難道...不同堂口的戒指不能混用,一定是這樣了,我用國老堂的戒指去解相抱堂的毒,結果當時好像鎮住了毒,可毒性馬上反撲,反而來的更重了!哎,我怎麼沒早點想到呢?!”他猛敲腦袋恨自己已經太遲了,那楚楚已經承受不住,想要掙紮著一頭撞死,所幸被曲勇極快攔下了。
“讓我...讓...死!我...要死!!啊啊!啊!!!”她聲聲淒厲,好似鬼叫,掙紮起來的力氣也大異常人,曲勇好像抱著個發了瘋的野獸,暗暗心驚,這女孩原本雖然調皮,但也算是大家閨秀,可毒性一上來竟退化成一個原始野獸,讓人震驚。
“事有從全,就這樣吧!”曲勇大拇指在其頸脖上一按,讓她昏迷過去,但就算是在昏迷之中,她眉宇間還在透露出苦痛之色,顯然夢中也未必能安穩。
“這毒太霸道了!還是得要趕緊讓葉知秋過來,用那枚戒指先鎮住她的毒性,否則楚楚隻要要活活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