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勇進入衛生間不久,忽然聽到門外一陣雜響聲,然後是女子的悶哼聲,繼而極快的悲呼出聲。
“怎麼了?”曲勇飛快的一裹身子,衝出門去,隻見那楚楚已經滿麵痛楚,身子好似一條毛蟲在蜷縮,口中“賀賀...”的發著哭音,他掃了一眼房間並無外人進來過,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
“癢...我好...癢!!痛!”楚楚看到曲勇,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
“癢?痛!這...”曲勇反手也握緊她的小手,希望能傳遞一些力量過去,“哪裏癢痛?”
“到處!啊!我受不了了!!賀賀......”楚楚隻覺得全身上下三百五十六處穴道無處不癢,無處不痛,她隻癢痛的在床上打滾,那嬰兒肥的身軀也隨著她的掙紮露出春光,“回去...回...學姐...她......”
曲勇暗猜她可能身有暗疾,突然發作了,他邊掏手機邊說道:“我打電話叫救護車,很快的沒事!”
“不要!!”楚楚尖叫起來,才一會兒就大汗淋漓,她叫道:“學...姐...她有戒指!!戒指啊!!”
“戒指?”曲勇記得當日他和葉知秋結盟,互相拿出個戒指取信對方,他拿出來是國老堂的戒指,而葉知秋拿出來的就是相抱堂的,他想到這裏,鬆開楚楚死命握住的手,跑去沙發上在自己衣服上翻了一下找出那枚黑乎乎的戒指,遞到楚楚眼前道:“你看,是不是這種的戒指?”
“對,對!就是它!”楚楚看到那戒指就好像一個吸毒者看到了海 洛因一般,眼睛裏散發出異樣的光芒,“給我,給我!!!”她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隻想要得到這個戒指,也完全不去想一下為什麼這個“慕容小”會有他們家族最高的信物——玄鐵戒。
曲勇手裏的戒指被她一把奪走,隻見她已經開始痛的顫抖起來,想要用牙齒咬破手指頭,一連咬了好幾口才要出點血來,她嘶喊道:“水,水......”
“好,馬上來。”曲勇打來一杯水,那楚楚想也沒想就將那戒指丟進水杯裏,然後自己咬破的手指頭也插進水杯,不片刻已經血水彌散,她仰起脖子一口飲進杯裏的血水。
“啊...”她喝完了那血水,慢慢的平複下來,曲勇隻見其嘴角猶帶一絲血漬,麵上滿足的樣子,竟覺得有說不出的古怪,他忽然想到那日和葉知秋互相喝的血水,心中湧起不詳之極的感覺。
“你別害怕,小小,這是......”凝重古怪的氣氛下,楚楚想要找個理由來解釋一下,但目前她這個樣子,也實在找不出合理的解釋,她的話戛然而止,兩人無言以對。
曲勇望著那一切,心底隱隱約約覺得有一條線漸漸的被自己把握到了,他終於問道:“這是什麼?這是你的舊疾?”楚楚從杯中拿出戒指,搖搖頭道:“這不是舊疾,是詛咒,是毒藥,隻有這種戒指才能延緩的毒藥...”她抬起頭,掩蓋好裸 露出來的身子,拖著虛弱的身體勉強坐好,那額頭還是密密麻麻的見汗,“小小,你的這戒指是哪裏來的...這種戒指世上隻有四個,你怎麼會有?你到底是誰?”
曲勇誠懇道:“這個戒指怎麼來的,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發誓,我對你絕沒有惡意!”
楚楚勉力一笑,她用喊嘶啞的嗓子道:“我知道,如果你對我不利,就不用救我了,既然你有這種戒指,怎麼會不知道那個詛咒?!”曲勇取了熱毛巾,遞給她道:“我得到這枚戒指純屬偶然,對其背後之事一概不知,我原本以為這隻是一枚普通的戒指。”那楚楚仔細觀察曲勇的神態,看似不像作偽,她一邊擦汗,一邊說道:“這本是我們的秘密,是不能說出來的,但......”她又用極複雜的眼神看了曲勇,終於道:“這毒藥無名無姓,我也不知是什麼毒藥,隻知道它下在我們家族的血脈裏,前夜我和你說過,我家除了是哈德森學院的校董之外,還有一個身份,是一個古老幫派裏的一個堂口,這個幫派總共有四個堂口,其中每個堂主都被種下了這種毒藥,為的就是永遠效忠於幫主。”
“好狠?!”這些日子來,曲勇並不敢真正的去接觸了解天一老道的龍虎會,也就是怕知道的越多,失望的就越多,他沒想到老道分裂出來的第二性格——銅麵人手段如此狠辣,竟用毒物控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