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勇撓撓頭,他並不善於說謊,怕自己越說越亂,幸好那李叔又繼續說下去道:“幸好它斷了一條腿,否則你也隻能看見碰不到,看來是從別人網裏逃走的。不過這東西,現在國家已經禁止了撲殺,你別說出去了,要是信我,能幫你賣個好價錢。”
曲勇趕緊道:“李叔,我當然是請您收購的,這些年都是這樣的……”
“這孩子,不錯,懂事!”李叔笑嗬嗬的,他們過完秤,是一斤九兩,李叔非要放下一千塊錢,說是做押金的,其實曲勇也明白,他這是照顧他們。
曲勇爸看到兒子進山一趟,帶出來這麼個好貨,心裏麵也高興,親自去切了斤豬肉,晚上兩父子吃的興高采烈的,就是他爸的病不能喝酒,否則來兩口就更好了,趁著吃飯,曲勇也說了,這附近山上的草藥都挖得差不多了,自己想要出去打暑假工補貼生活費。
曲勇媽又是一陣難過,孩子才回家,又要出去,當媽的總是舍不得,不過她也知道這邊的草藥是挖不到了,最後還是曲勇爸一錘定音,“孩子長大了,總要出門的,他這麼懂事,你還哭什麼?”
吃過晚飯,曲勇好久沒回來,在村頭走了一圈,突然一條半腿高的土狗躥出朝他撲咬過來,曲勇一驚,想躲已經來不及了,腦子裏閃過一道電,身子奇異的旋轉了一圈,那條土狗一聲慘叫,被打飛一米遠,盡管這樣,他兩條手臂上還是劃破了血口子。
“死狗!敢咬人!遲早宰了你!”隨著叫罵聲,後麵跑來氣喘籲籲的一個老頭,“勇,你怎麼樣?”
曲勇根本沒聽到,依然沉浸在剛才那一刻奇妙的感覺了,剛才危險的時候,他腦子裏閃過昨天老道的身法,依然畫葫蘆的做了出來,雖然形似神不似,可居然也能將這種破皮土狗打飛。
“勇?!”老頭又叫了一聲。
“啊,九爺,我沒事。”曲勇看了眼手臂上的口子,準備回去洗一下,根本不想到要去打狂犬疫苗。
這老頭就是給曲勇出生時算命的九爺,他看到曲勇的那個圓,“勇,你跟誰學了武?”
“我沒學武啊?!”曲勇掩飾道:“九爺,我回去洗洗。”
九爺並沒有多問,他那對三角眼泛著精芒看著曲勇離去,喃喃道:“未時蛇,嘿嘿,這條蛇還是動了武,命裏有時終須有啊!這個圓畫的真好…………”
“汪汪……”那條土狗蜷縮到主人的腳下,仿佛在邀功一樣。
第二天一早,曲勇收拾好了自己的衣服等日常用品,出門前,他爸悄悄的塞了五百塊到他口袋裏,說:“男人出門,口袋裏怎麼能沒錢呢”,他走出村口坐汽車,繞到外麵趁著沒人又轉進山裏去了,他不想騙父母,不過老道的事情不能和別人說,他也隻能盡量的瞞著。
這次過來後,曲勇先說了自己模仿著老道劃出那個圓打飛土狗的事,天一老道又是連連歎息,決定用最殘酷的方式操練曲勇,上午易骨、易經、煉髓,下午則站下勢樁,晚上泡著藥浴,又過了幾天才教他站三體式,樁法換勁,再練五行拳時,一個起手動作才練了半天,鷹捉練了七天,之後的五行拳每一行練五天,十二形最慢一形學三天,最快的學一天。
曲勇每日練完後,天一道士就自己陪著給他喂招,每日都是不同的拳術,今天八卦掌,明天就是螳螂拳,後天梅花拳,長久下來,曲勇也是大開了眼界,可天一老道絕不教他其他拳法,隻是單單傳授形意拳,要曲勇用心體會。
天一道士教武功,有他自己的一套方法,練功不練拳,練勁不練力,第一步是練定步,以調息、摸勁;第二步是練跟步,練意、氣、力相合,練發力,以內催外,練丹田抖決,整體爆發;第三步是練行步,練意、練形。這步功夫是身形、步法、手法、氣法的高度協調統一。
而且十分注重實戰,有句話說太極十年不出門,形意一年打死人,這並不是信口說的,但無論什麼樣的功夫,站著練是練不出來的,最重要的還是要打,曲勇每天都被打的遍體鱗傷,然後晚上去紮針泡藥浴。
尋常形意練法,三體式站個三五年的也大有人在,可曲勇有如神助,他學什麼都快,人家可能幾個月才能懂到的行勁,他往往練個幾遍就懂了,即便是天一道士也大呼天才,這主要一方麵是因為老道的藥物和煉體,另一方麵則是他的天賦實在極高,這世上有些人適合做菜,有些人適合練武,曲勇無疑就是這種天生適合練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