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夢吧,易雪泣還以為自己做了一場暴力卻美妙的春夢。

這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太真實了,他漸漸清醒,懷中女孩的哽咽哭泣讓他猛然意識到自己仿佛做了滔天的惡行。

可是卻無法支配自己的理智。

難道被下藥了?

那杯酒有問題!

“救我……我被下了藥……”他親吻著女孩香嫩的脖頸,唇角溢出這一句。

鍾若雪絕望地被迫接受這一切,汗如雨下沾濕了兩人的身體,如同死過去一般,卻還是在男人的身下嚶嚶抽泣,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反抗了。

可是好痛!

鑽心的痛傳來,男人毫不愛憐的動作讓她幾乎生不如死。

她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承受這一切,眼淚沾濕了兩側的頭發。

男人發泄完之後,沉沉睡去。

鍾若雪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從下麵爬了起來,顧不上撕裂般的疼痛,擦幹了血跡穿上穿上殘破不堪的衣物。

然後抄起砧板對著男人的身子狠狠打去!

一下一下,男人都沒有感覺。

她就如同在鞭屍!

這個禽獸!

他神誌不清跌跌撞撞的樣子,確實像被下了藥,可是為什麼被傷害的是自己?!

鍾若雪咬著牙狠狠地一下下用砧板砸在男人的背上,她好像抄起刀現在就殺了他!

盡管恨透了他,可是他還罪不至死……

鍾若雪哭著發泄完,男人的背上浸透了汗液和她揮灑的眼淚,軍服的顏色更加深厚,將他整個人隱藏在夜色中幾乎看不見。

鍾若雪用盡全力將他拖出店裏,放在自己的小電動車後麵,又從髒亂的店裏找來一根粗粗的麻繩還有紙筆,將男人的手腳全部五花大綁捆在身上,趁著夜色駛向附近的公安局。

她將他扔在公安局門口,然後抄起記號筆就在白紙上寫下三個大字:“強!奸!犯!”

貼在男人胸前後,她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然後狠狠地一甩手,將筆也扔在了原地。

照片裏的易雪泣閉著眼,眉目深邃又邪魅,仿佛隻是做了場夢,在安睡。

鍾若雪擦擦眼淚,沒注意到自己扔筆的時候,將原本套在手腕的手鏈也甩了下來,正和筆落在了一處。

她跨上小電池動車,一路順著小路揚長而去,像消失在夜色裏的一隻受了傷的精靈。

“混賬!少爺喝了酒,怎麼能讓他獨自出去?!萬一遇上歹徒怎麼辦?!”

易可卿狠狠甩了門口目送著易雪泣出去的人一個嘴巴。

“那……現在怎麼辦?”那人臉上火辣辣的卻不敢抬手捂住,戰戰兢兢地問道。

“你還問我怎麼辦?!還不快去叫人找啊!他剛剛回來,指不定多少仇家盯著他!”

手下灰溜溜地跑掉,大批的人馬在這個看似靜靜的夜裏,奔向本市的各個角落搜尋。

不多時,易可卿就接到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