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媽媽早年也是空穀幽蘭一枝花,十裏八村出了名的靚mm,初中畢業後,回鄉參加生產隊裏勞動。連爸爸卻是下鄉的知青,兩個人屬於一見鍾情型,互相吸引著,產生了不少的遐想。終於有一天,連媽媽在中午歇晌的時候,分花拂柳似的出了村子,連任的爸爸早就瞄著呢,兩人順著羊腸小道,一前一後的上了村後的旋風山,時逢夏季,山上有一片很大的鬆樹林子,野草棵子足有沒腰深。在一個空曠無人的地方連媽媽停住了腳,回頭看著連爸爸說:“你不在生產隊裏幹活,跟著我幹什麼?”
連爸爸說:“這才哪兒到哪兒?我打算著要跟你一輩子。”
連媽媽說:“我們是屬於兩個世界的人,你的家不在這裏。”
連爸爸說:“我的家要靠我們共同創造,你我走到哪裏,哪裏就是家”。。。。。。
連爸爸走進野草棵子,鋪上了一片翠綠的氈,還采了一大把鮮豔的野花,拋灑在上麵,然後坐在那裏,他要在這裏建造他們的第一個家。。。。。。
過了沒多久,連媽媽發現自己懷孕了,這時連爸爸也拿到了抽調回城的招工表,他風風火火的找到連媽媽:“快點,馬上收拾東西,和我回城,我們再建新家。”
連媽媽真的收拾了一個小包裹,跟連爸爸頭也不回的走了。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已經結了婚,懷裏抱著一個虎頭虎腦的胖孩子,可那不是連任。
這個男孩,在剛滿周歲時得病死了,把連任的媽媽心疼的魔魔怔怔的,天天漫無目的的走,後來找到了門路,經常跑到廟裏拜佛,和尼姑們混在一起。還差點沒和連任的爸爸離了婚,說是因為他出去喝酒沒回家,才耽誤了孩子的治療。為了那個孩子,整整一年多沒和連任的爸爸說話,連爸爸自知理虧,一有工夫就變著法的哄老婆開心。
連任是他們的第二個孩子,他的爸爸還為他戒了酒,直到連任上小學了,連媽媽的戶口也遷到了城裏,他一高興才又開始喝的。連任的媽媽成心皈依佛門,經常領著連任在尼姑庵裏進進出出,把他也熏陶的很崇拜佛祖,連任七歲就正式的皈依佛門,法名龍任,經常以龍任太子自稱,連他的照片也有很多是合掌打坐式。
我卻不行,認為那是一門讓人頭疼的學問,深究不來,你別看平時燒個香磕個頭的,那都是表麵工夫,呼不來風,喚不來雨。關鍵時刻,還得自己心中數數是不是?
我們五個人打了出租車,連任死要麵子,非得坐在前麵,等著付錢。長奇說:“連任,我先回店裏看看,一會忙完了,再到醫院去。”
連任說:“你去忙吧,二哥一回來我就什麼也不怕了。晚上來,我們去k歌。”
我說:“就我們三兄弟那五音兒?唱起來狼都躲進洞裏不敢聽,再加上誰也沒有個正調,別把人家k歌廳的生意給唱蕭條了,還不如上網吧,網上找人pk去。”
連任說:“我在學校新學了一手,就是捏著鼻子唱《蘇三起解》,唱起來南腔北調的,練了七八天,剛剛找到感覺,你晚上來,我好好唱給你們聽,保證讓你聽得過癮。”
我說:“哈哈哈,老三,你現在光說還沒唱呢,我就覺得冷,涼颼颼的直沉丹田,不行,我憋不住了,要撒尿。”
長奇睜大眼睛說:“他還沒唱呢,你就來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