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那采花賊桀桀的笑了起來,陰森沙嘎,像是鋸木頭的聲音。“蜀山劍仙派。嗬嗬,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來管我做什麼。”
“淫人、妻女,殘害同類,誰跟你這種人井水不犯河水,你也配!”司馬堂冷冷一笑,懸浮在身邊的仙劍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插向蒙麵男子的心口。
蒙麵男子翻身躲過,手中匕首出鞘,逆刃卷著寒光跟仙劍鏘鏘對撞,激烈的氣爆如炸雷一般響徹小鎮的上空。
司馬堂是蜀山劍仙派的掌門,他的功力又哪裏是這等不入流的小角色所能企及的,隻是一把仙劍便纏的他動彈不得,更不用提接近司馬堂的周身了。
司馬堂劍指一揮,又是一把仙劍從劍匣之中衝天而起。那采花賊見狀用盡全力跟司馬堂的飛劍拚了一記,飛劍受力蕩開,他的人卻借著力道向反方向遁去。
司馬堂見狀,飛劍也不回轉,快速奔跑幾步人躍上半空,那劍似有靈性一般竄到他腳下,腳尖一點便循著那采花賊逃走的地方飛掠而去。
小貓看著司馬堂禦劍飛走,眼中浮出一絲擔憂,也緊跟著從陰影中奔跑而出,毫不遲疑的向他離去的方向追去。無論比他禦劍的速度慢多少,她總是能追上他的,因為她識得他的氣味啊。
夜幕籠罩之下的一切都顯得未知而恐怖,張牙舞爪的樹木立在林中,如同一個個揮舞著黑色扭曲枝幹的怪物。司馬堂緊皺著眉頭,盯著前方不遠處那個飛速奔跑的暗影。
真是奇怪,這個采花賊明明沒多大本事,但逃跑的速度卻不慢,總是在自己前方不遠不近的地方,倒像是要故意將自己引到什麼地方似的。心念一起,司馬堂冷冷一笑。他還有同夥?正好,就讓他把采花賊所有的同夥都一網打盡吧。
正在他快失去耐心的時刻,前方那采花賊卻停了下來,立在大道上轉過身向他的方向望來。月華映出了他眼中不懷好意的微笑,頗為小人得誌。
幾乎是瞬間,道旁的大樹上竄出了無數道人影,有的落在司馬堂身前,有的落在他的身後,正好圍成一個圈子將他所有的退路都堵死。
司馬堂環視一圈,笑道:“這邊是你們所有的人了?這麼點人就想留住我,你也太小瞧蜀山了。”
“司馬堂,你還記得十年前被你一人滅派的威刀寨麼?”那采花賊仿佛沒有聽到司馬堂的話,隻是如同瘋魔了一般,兩眼直直盯著司馬堂,露出了猙獰而又痛恨的目光。
“威刀寨?”司馬堂很認真的想了想,搖搖頭道:“還真不記得了。”
“不記得!你竟然不記得!”那采花賊仿佛是被刺激到,怒吼著向一旁的樹林一揮手,袖中飛出數道寒光直襲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樹。幾聲爆裂聲響起,那大樹突然從中斷開,緩緩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三百多口人,上上下下雞犬不留,上到七八十歲的老人下到還在吃奶的孩子,全部死於你一人之手。你竟然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