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老夫當是什麼事呢,你又沒啥兄弟姐妹怕啥,老夫都不在乎你就不必多想了。再者說,回娘家也沒啥不對,墨兒不在,你爹娘在雲華山莊,老夫的將軍府也是你的娘家啊。怎麼著,難道暖兒你沒把將軍府當家?”雷戰的臉拉的老長了,佯裝生氣的衝著顧傾暖瞪眼睛。
義父這是生氣了?顧傾暖忙不迭的求饒。“蒼天可鑒,義父你真的冤枉我了。暖兒隻是怕那晦氣對義父不好,若是義父不介意的話,那暖兒也不怕。走吧義父,我也想看看那群小崽子們現在在做甚!”
“這樣才對嘛,走,回家去。”
這廂其樂融融,那廂,程峰指揮著禦林軍想把死去的兄弟們下葬了,不管是墨龍軍還是赤鷹軍,亦或是禦林軍,在這個時候不分彼此,全部葬在了一起,立了一個英雄碑,在墓前靜默了小片刻,這才浩浩蕩蕩的回了府。
路上,若有的兵士都哭紅了眼。等回了將軍府之後,除了傷員去接受救治,其它的禦林軍則是跪在了練武場中央,為過去他們所犯的罪責懺悔。
直到雷戰和顧傾暖回府。
看著密密麻麻跪在地上滿臉慚愧的禦林軍,雷戰朗聲道:“告訴本將軍你們這是做什麼?”
“回將軍,我等再為過去犯下的錯懺悔。”
“何錯之有?”
“我等不該不辨是非盲目的助紂為虐!”
雷戰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叫什麼名字?”孺子可教也。
“屬下孟衝拜見鎮北將軍!”原來此人就是當初辱了香菱的隊長。
“起來吧,有這個閑工夫在這裏跪著浪費時間,不如去練武場上揮灑汗雨,多加訓練武藝傍身,才有爭取努力活著的籌碼。記住,男兒膝下有黃金,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皇帝,其它的時候不要動不動就下跪,你們是軍人,軍人要有軍人的傲骨,聽明白了麼?”
雷戰說的是抑揚頓挫,禦林軍聽的是慷慨激昂,熱血回應道:“屬下遵命!”
從今往後他們不在是混吃混喝的窩囊廢了,他們是一名真正的軍人了。他們也不叫禦林軍了,他們真正的名字是赤鷹軍!赤鷹赤鷹,日後他們一定會像老鷹一樣搏擊長空的。
“去吧。”雷戰笑著揮揮手,示意他們該幹啥幹啥去。“來人。給王妃上茶。”
一大群人像是重獲新生般鬧哄哄的走了,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的不得了。有個人,除外。
“你還有啥事?”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在這裏扭扭捏捏的,讓他腳癢癢的想一腳踹到他的屁股上。
孟衝急得抓耳撓腮,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心虛的說道:“將軍,王妃,屬下有一不情之請。”
“哦?啥不情之請你且細細道來,本王妃聽聽到底是多麼難以齒口的請求,讓我們的勇士變得這麼的娘炮,像個大姑娘一樣扭扭捏捏。”
暖兒這嘴...真是不饒人,雷戰感到一陣的無力。
孟衝聞言,老臉通紅,尷尬的笑了笑,鼓起勇氣大聲道:“懇請王妃將軍做主,將貴妃宮中的香菱丫鬟許配給我!”
娘親宮中的。顧傾暖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她收起了嘻嘻哈哈,十分的嚴肅。“你且給本王妃說道說道,你為何要娶香菱?你家中可有妻妾?”
叫顧傾暖如此嚴肅,孟衝變得特別的緊張,他艱難的咽了兩口唾沫,低著頭做賊心虛般開口道:“回王妃,屬...屬下和香...香菱姑娘已經有了...有了夫妻之實,所...所以,香菱姑娘要對...對屬下負責,還請王妃成全。”
“噗。”顧傾暖剛喝到嘴裏的茶就被孟衝這驚天地泣鬼神的話給驚的飛濺出來了。“你玷汙了香菱?”若是說兩情相悅,那才是見了鬼了。
孟衝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反正他要她的時候她是視他如仇人的,從未給過他好臉色。
顧傾暖重重的將茶杯扔到了地上,厲聲道:“有你這般不要臉的人麼,你輕薄了人家姑娘,還讓人家姑娘對你負責,你信不信本王妃反手一個煤氣罐子甩到你臉上,讓人分分鍾去見老天爺啊。”
見過不要臉的,卻是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不過他多少還是有點良心,知道求娶香菱,也算是負責了,給了香菱一個名分。但,這事主要還是得看香菱的態度,感情上的事情,她不好插手。
啥叫煤氣罐子,雷戰一臉懵圈。暖兒總是會蹦出一些很奇怪的詞語,她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
“你可娶妻?”
“屬下家中有一夫人。”嗚嗚,睿王妃好可怕呀。
“有夫人你還敢來求親!”顧傾暖簡直快要被氣死了,這叫什麼,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麼,還是想效仿娥皇女英,盡享齊人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