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狗仗人勢!
“我說放了她,你聽不懂是麼?”東嶽淩不耐煩的吼道。
“恕難從命!”
好,很好。東嶽淩的臉毫無意外的變得越來越黑了,這個大膽的刁奴,以為得到夫人的扶持就可肆意妄為了是麼,素日裏他鮮少過問府中之事,但還是實打實的東家少爺。這些刁奴尚且如此目中無人的對待他,他簡直難以想象,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刁奴們是怎樣對待被自己刻意忽視的她的。
“來人!”東嶽淩怒極了,既然他想死,他就不客氣的成全他!
“少爺!”
“將這個以下犯上的刁奴給本少爺痛打五十大板!”原本低沉的聲音變得越發的冷硬,他性子溫和並不代表一個低賤的奴才就能爬到他的頭上為所欲為!
不給他點顏色,這東府之人似乎忘了誰才是真正的主子了。他給他們吃給他們喝,可不是讓他們忘恩負義來的。
拿夫人壓他?不過是父親的繼室罷了,她若是不招惹他,他也不會為難她,但若是他不知好歹,就別怪他手不留情。大不了他另起爐灶,但他保證,一定會將東家的生意壓垮,他一定不會心疼的。
到時候,管他們是喝東南風還是西北風的,都與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
別以為他不知道那女人打的是什麼鬼主意,不過是想經由這件事來毀壞他的聲譽,讓他難堪罷了。
“少爺你不能這樣對待奴才,奴才可是奉了夫人的命令行事!”那大漢有恃無恐,絲毫不把東嶽淩的命令放在眼裏。
“六十大板,不聽命令的全部給本少爺滾蛋!”
“是,少爺!”
少爺發怒真的很恐怖啊,好久沒見少爺發這麼大的脾氣了。這府裏的風雲恐怕要變了。他們還是乖乖的聽命令行事吧。
兩個大漢一把按住了方才那態度傲慢的大漢,另一個小廝很有眼色的拿來板凳和廷杖,而後,將那大漢狠狠的按在了椅子上,其中一個大漢拿起廷杖,對著那大漢的屁股重重的打了起來!
“哎喲,哎喲,少爺,你不能這樣對我!”大漢哀嚎著。真的是疼死他了啊。
“每叫一聲,就加十大板!”東嶽淩不為所動,冷冷的說道。
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他溫柔以待,尤其是這些狗仗人勢之人,更是不配!
“夫人救命啊,夫人要為老奴做主啊!”那大漢叫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有好事者刺溜一聲溜出了人群,朝著東府的方向極速前進。
東嶽淩看到了,卻未加阻止。也罷,今兒個就索性將所有的事情就攤開,全部放在台子上來講,孰是孰非全部講清楚。
見心愛的人躺在籠子裏麵奄奄一息,東嶽淩怒吼道:“愣著幹啥,還不快點將少夫人給本少爺放出來。還有,快去請一個大夫過來,少夫人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本少爺就拿你們試問!”
圍觀的群眾被這戲劇化的一幕給弄迷糊了,這小妾給東家少爺戴了綠帽子,結果東家少爺還要抬這個小妾成為正室夫人,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東家少爺的腦子沒毛病吧,神誌尚且清楚?
一個小廝聞言立刻從那叫的撕心裂肺的大漢身上那些鑰匙,趕忙走到籠子跟前開了鎖,東嶽淩更是等不及,親身前往籠子裏麵為何氏解開了繩子。
何氏看著緊繃著一張臉為自己解開繩子的男人,嘴角咧開了一抹愉悅的弧度,她定定的看著他,有些虛弱的說道:“嶽淩,原諒我。”
說罷,眼前一黑,世界陷入了黑色之中。
“玉娘玉娘,你醒醒,我原諒你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大夫大夫在哪?”東嶽淩不知所措的喊著,看著眼前昏迷的何玉娘,將要失去她的恐懼瞬間侵襲了他的心髒,都怪他都怪他,若是他早些過來,玉娘也就不會受這種折磨了。
“來了來了,大夫來了。”一個小廝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後麵緊跟的就是被小廝一路拖著狂奔的徐大夫。
這臭小子,也不看看他的年歲幾何,一言不合的就拽著自己狂奔,這可真的是要了老命了。若不是他的藥箱就在手邊,他順手一拿,他現在拿什麼來給人看病啊。
真的是個毛躁的小夥子啊。
“徐大夫你給看看,我娘子為何會昏迷過去。”東嶽淩心裏仿佛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嘴巴不聽的顫抖,腦袋裏麵也是一片的空白。
“東少爺莫急,我這就為尊夫人診治,隻是可否先把尊夫人放平,這樣老夫好為夫人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