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夠了,放開我母妃,顧傾暖你瘋了,本王要去稟告父皇,你這個瘋子!”
“哦?大皇兄你是真蠢還是一直在自欺欺人,淑妃就算是個妾,那也是父皇的人,若不是得到了父皇的首肯,你覺得本王妃敢這麼囂張的收拾父皇的人。本王妃就算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本王妃會這麼快的抓到安定侯麼,畢竟你這個外祖可是像泥鰍一樣狡猾啊。”
龍玄臨聞言心裏一咯噔,他直覺接下來的話一定很殘忍,一定是他不想聽到的。
看著死死瞪著自己的龍玄臨,顧傾暖的心裏沒有一絲的得意,任何人知道自己被親生父親放棄,想必心裏都不會好受。就算是聲名狼藉的惡人,亦然如此。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種想要被別人認同的心理,尤其是得到父親的認同。
這種心理在皇室更加的泛濫。多少的努力和陰謀,都隻是為了得到他們尊貴的父親的一個眼神,一抹笑容和一句誇獎。然而,有時現實就是這麼的殘忍,任憑你使出十八般的武藝,那個最尊貴的男人依舊視你為無物!
“安定侯和淑妃娘娘可是父皇送給本王妃的,龍玄臨,安定侯這麼多年仗勢欺人為非作歹想必你一定很清楚,你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更何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做壞事,就算做的再隱秘,也逃不過父皇的眼睛。
這次宿州的災情,和安定侯脫不了關係。宿州知府絕大部分的銀子都賄賂給了安定侯,所以哪還有銀兩來修築堤壩。要本王妃來說,安定侯和宿州知府都該死,中飽私囊魚肉百姓的貪官統統都該死!”
“不,不,不,你一定是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父皇怎麼會這麼狠心,不會的,不會的,我不信,我不信!”龍玄臨雙手抱著頭,痛苦的蹲在了地上,像是一頭受傷的孤獸,無助的舔著自己的傷口。
顧傾暖有些同情的看著頻臨瘋癲的龍玄臨,擺了擺手,春情甩了甩震得發麻的手,恭敬的像顧傾暖行了一禮,而後乖巧了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靜候吩咐。
淑妃像是一隻死狗一樣癱坐在了地上,早在顧傾暖將那殘忍的事實告訴臨兒的時候,她內心裏的最後一點點驕傲也支離破碎。是了,即使她再努力的顯擺自己的位份,再瘋狂的炫耀自己華麗的宮殿,也掩藏不住她不受寵的事實。那個男人的心裏從頭到尾都沒有她,臨兒隻不過是那夜醉酒後的意外。
天知道,占有著自己的男人卻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她的心裏有多麼的絕望。翌日醒來,那男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甩袖而去,那漠視的模樣,讓她心如死灰。她想著,時間是最長情的告白,恍恍惚惚二十多年過去了,她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男人的心裏多多少少應該有些自己的位置,可就在今天,男人絕情的舉動徹底的打碎了她所有的幻想。
原來從一開始,她就是一個悲劇,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哈哈哈~”淑妃仰天長笑,淚水順著眼眶傾瀉而下,她定定的看著顧傾暖,似是破罐子破摔般激動的說道:“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不愛我。那時的顧修遠不過是一個寒門學子,而我是高高在上的安定侯府的嫡女,明明是我先看上他的,為什麼他卻愛上了李欣妍,就因為她的身份比我更高貴麼!
我為他懷胎十月九死一生的生下了臨兒,本本分分的侍候他二十多年,為什麼他對我還是這般的絕情,眼睛眨都不眨的就將我交了出去,任我被人欺淩。為什麼,為什麼。我哪裏不好了,讓他們這麼狠心絕情的對我!”
“感情之事向來講求的是你情我願,你不能把自己的感情強加到你所愛的人的身上。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愛情中最怕得不到卻還執著。愛情是自然而然的緣分,而不是死纏爛打的孽緣。你太執妄了,所以入了魔,失了心,才會變得這般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