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兒,是誰啊?”雷戰一臉疑惑的問道,隨後接過自家寶貝女兒遞過來的畫紙,低頭一看,也很是詫異:“怎麼會是他!”
前人曾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果然是誠不欺我。平日裏看著一副道貌岸然的男人,內裏卻是這般的肮髒陰暗。嗬嗬,果真是天生的好演員,演技不俗,若是放在現代,可直接斬獲奧斯卡最佳男演員了。
“王妃可認識畫中之人?”桃夭對於這個男人的認知,內心裏是敬畏多過於怨恨,現在想想仍感到一絲絲的害怕。每七天,那個男人都會到南院來一次,而他來南院的日子對桃夭來說都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那個男人的眼神時常讓他覺得不寒而栗,折磨人的手段更是讓他備受煎熬。緊縛吊縛這都不算什麼,鞭打和言辭侮辱這都可以忍受,最可怕的是滴蠟和水責,那樣痛不欲生的日子絕對是桃夭噩夢般的記憶。
“認識,但不熟。”桃夭驚恐的模樣讓顧傾暖深深的認識到,那個男人絕逼的不是一個好人。“他可曾欺負了你?”
桃夭聞言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俊臉霎時變得蒼白,變得沒有一絲的血色,雙眸的驚恐顯而易見。一旁的許諾趕忙伸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桃夭,而後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每次有位大人來的時候,總能聽到桃夭淒慘的叫聲,而後桃夭總要修養很長的時間才能出來行走。”
“真是個畜生!”不用想就知道桃夭是經受了怎樣非人的折磨,雷戰恨恨的說道,這樣心狠手辣且如此變態的人若成為龍霄的新皇,絕對會將龍霄帶往萬劫不複的地步。
“他是誰?”桃夭顫抖的問道,他一定要知道這個惡魔般的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能讓狂妄自大的梁峰都卑微似奴仆一樣。“他是黎王麼?”
顧傾暖聞言,很是驚訝,她疑惑的問道:“桃夭為何覺得會是黎王呢?”黎王?龍玄燁?會喜好男風?
“因為梁峰曾在我麵前無意間透露,黎王下給他的命令,有很多次他都沒有完美的完成任務,惹得黎王大怒,但是不知道後來他用了什麼手段安撫了黎王,自那以後黎王就甚少給梁峰下任務了。我一直猜測著是因為他將我貢獻給了黎王!”
顧傾暖聞言卻是搖了搖頭,淡笑道:“梁峰還真是讓人不可小覷啊,竟然能在兩個主子之間遊刃有餘,可見其手段著實的不簡單啊。桃夭你倒是給本妃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情報。不過梁峰真正的主子隻怕不是黎王。”
“那是誰?”不是黎王?那就是說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了。
“是秦王龍玄臨。”
“什麼,怎麼會是秦王!”春桃有些不可思議的驚訝道。聽聞秦王剛正不阿,處事極為的公正,太傅大人還曾說秦王太過的正直不知道變通。沒想到這秦王竟然是條深藏不露的毒蛇,素日隱藏的極好,這次若不是因為桃夭,他們可就一直被這個偽君子給騙了。
“這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皇家的哪一個不是帶著麵具而活的,要怪也隻能怪是自己的眼睛不夠毒辣,沒有看出來他的偽裝罷了。”顧傾暖幽幽的說道。這皇家果真沒有一個好東西,咳咳,當然她夫君除外。都是一隻隻披著羊皮的狼,外表看著溫文無害,內裏個個都是如狼似虎。
“真是可惡,差點都被這個騙子給騙了!”春桃恨恨的說道,嬌俏的小臉因為氣憤變得通紅,小手也緊握成拳,隱隱的還能聽到小丫頭的磨牙之聲。
顧傾暖見此,笑了笑,安慰她道:“其實現在知道也不晚。”
“王妃,那太傅失蹤可是秦王所為?”墨一思索了片刻,低聲的問道。齊王是不可能的,自小跟在主子後麵甩都甩不掉的跟屁蟲怎麼敢綁架主子的嶽丈大人呢;那個行事不著調的晉大王爺現下應該是在哪個煙花之地正擁著佳人談天談地談風月呢吧。排除了這兩位剩下的就隻有黎王和秦王了。
現下正是奪嫡的緊張時刻,而自家王爺遲遲未表態,再者黎王一向很是隱忍,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愚蠢的綁架顧太傅,黎王一向自詡聰慧過人,他深知若是被王爺知道了,那他絕逼的會得不償失的。
“十有八九就是他。”顧傾暖很確定的說道:“秦王應該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和梁峰的關係,所以才敢這麼的膽大妄為。他篤定以他素日裏的行事風格,我們是絕對不會懷疑到他的。不過我很好奇,梁峰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刑部左侍郎罷了,有什麼地方值得他親自出手相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