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好了,出事了。”在死亡麵前都未曾眨過眼驚慌過一絲的墨一,冷硬的聲音裏竟然帶著一絲絲的顫抖,這讓顧傾暖頓覺一股不祥的感覺撲麵而來。什麼事情竟能讓一向沉穩的墨一感到慌張?難道是夫君出事了麼?
天,一瞬間一向想象力十分豐富的顧傾暖竟然已經幻想了幾百種不好的事情,這讓本就緊張的氣氛變得越發的壓抑。大廳裏的人皆是憂心忡忡的看著小臉蒼白的顧傾暖。
“墨一莫慌,到底發生了何事?”如花笑顏自顧傾暖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嚴肅。
墨一穩了穩心神,正聲道:“啟稟王妃,方才顧夫人到王府找您,告知顧老爺子自下朝後一直未回府,之後有一支箭射到太傅府門上,箭上帶有書信,還請王妃過目。”
顧傾暖幾乎是在墨一遞上的瞬間就立刻接過了箭上的書信,輕輕掃了一眼,便氣急敗壞的走到躺在地上依舊做挺屍狀的梁峰身邊,狠狠的踹了他兩腳,尤不解氣,怒聲道:“墨一,將此人給本王妃打醒!”
“是,王妃。”墨一也不再手下留情,王妃的舉動讓墨一清楚的知道了,顧太傅的失蹤定然和這個王八羔子脫不了關係,揍死這個老不死的,竟然敢和他們王妃作對。在睿王府的暗衛眼中,除了王爺,王妃就是他們最大的主子。讓王妃不開心,就是讓他們不好過,而他們對於讓自己不好過的人,一向都是不客氣的。
“暖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哪個大膽的賊人竟然敢劫持顧老弟,老子定然將他大卸八塊!”顧傾暖沒有回答,隻是默默的將書信遞給了雷戰。現下她需要冷靜下來,需要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麼做,絕對不能順著匪徒的要求走,那樣自己就會顯得很被動。
被敵人牽著鼻子走,絕對不是她顧傾暖的風格,隻是事關爹爹的安全,她必須要謹慎一些。
“老子要打死這個混球。”雷戰看完書信火大的朝著梁峰走去,舉起拳頭就準備朝梁峰的身上招呼,不揍死這丫的就是他無能,這個滿肚子心眼的臭蟲,本想饒了他一條狗命,沒想到他的手下竟然和他一路貨色,好的不學,邪門歪道倒是學了不少,膽子也不小,竟然敢綁架一朝太傅。
是誰給他們的膽子,是誰讓他們這麼的有恃無恐。雷戰覺得有一團怒火在胸中熊熊的燃燒著,他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在極致的憤怒之下,終於露出了鋒利的爪子。眼看著雷戰那致命的一掌就要拍在梁峰的身上,梁峰也感覺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而自己又毫無招架之力,隻能不甘的閉上眼睛,而後絕望又惡毒的笑著:“哈哈,老夫若是死了,還有顧太傅陪葬,老夫死的也不冤。”
雷戰聞言,因為暴怒已經失去清醒的腦袋終於恢複了一點點的清明,他惡狠狠的對著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梁峰恨聲道;“你別得意,辣子想了想你說的的確很有道理,老子不能這麼輕易的讓你死去,那簡直是太便宜了你。老子征戰沙場二十多年,別的倒沒學會什麼,折磨人的花樣倒是學會了不少,你且放心,老子會讓你美美的嚐試個遍,而且保證絕對不會讓你死了!”
“墨一。去找個醫術好的大夫過來,一定要確保他活著,老子不讓他死,誰都不能要了他的命。”
“是,將軍。”對於雷戰的‘越俎代庖’墨一覺得沒什麼不對。睿王府,鎮北將軍府和太傅府早已綁在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顧傾暖知道義父並不是那種容易被衝動左右的人,果然如她所想,在最初的憤怒之後,義父也立刻恢複了理智,現下他們需要了解更多關於梁峰的消息,而現下了解梁峰最深的人非桃夭莫屬了。但,她怎麼能...
“王妃,太傅被人劫持,可否與梁峰有關?”見自家主子對著自己一副難以啟口的模樣,而方才王妃又對梁峰暴走,這兩個條件加一起不用想也就知道了,此次劫持事件絕對和梁峰這狗官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