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琅嫿微仰著頭,神情倨傲,“那,你又憑什麼說你就是南叔珂的心上人?”
薛海娘莞爾道:“是不是清惠王的心上人又有什麼關係呢。北辰姑娘不就是想要一個能泄憤之人嘛。”
北辰琅嫿又一次陷入怔忪,
北辰讓饒有興致地瞅著這容顏昳麗嬌豔的丫頭,看著年紀輕輕,可一字一句卻道在點上。
他與北辰琅嫿極少步入南朝,更不曾入南朝皇宮,且自問也並非江湖上聲名遠播之人,是以,這自稱是皇宮婢子的丫頭不該認得她二人才是,可——
他有種錯覺,這丫頭好似認識他們,且極為了解阿嫿的性子一般。
或許,她能解開阿嫿的心結也未可知……
北辰讓上前點了薛海娘的穴位,叫她動也不能動,如木偶一般任人擺弄。
北辰讓對北辰琅嫿道:“阿嫿,不論是不是都先將她帶走吧,若南叔珂回頭來尋她,那便不攻自破,可若是南叔珂未曾來,便放了她吧。”
雖說,若這丫頭並非南叔珂的心上人,方才行舉便是全然戲弄他兄妹二人,他著實應該將此人暴打一頓,可思來想去,對女子拳腳相向。實在並非俠義之舉。
薛海娘倒是不覺恐懼,隻對著北辰琅嫿道:“梁白柔無事吧。”
北辰琅嫿勾了勾唇角,“一些將人放倒的藥粉罷了,你放心,我知道她是孕婦,這藥粉對她腹中孩兒無害。”
薛海娘這才安心下來。
北辰讓一把將毫無反抗之力的薛海娘托起扛在肩上,險些沒將薛海娘的五髒六腑給頂出來。
“哎俠士,能否換個姿勢——”
薛海娘有些艱難開口,若是這樣被扛著一路,且不知目的地在哪裏,還不得在半路上吐得他一身?
北辰琅嫿在一旁笑道,“哥,你且體諒體諒這未曾習過武的弱女子,她可不比江湖上的女人,可以任由著你折騰。”
北辰讓皺著眉,好似有些苦惱,“那該如何,你倒是說說。”
方才薛海娘請求他換一個姿勢的時候他還能無動於衷,如今北辰琅嫿一說,他倒是改了主意。
看來,這哥哥對這唯一的王妹倒是極好。
北辰琅嫿狡黠一笑,“這美人嘛。自是得打橫抱著呀——”
北辰讓有些無奈,心知自己這妹妹的魔王搗蛋因子又冒了出來,“若真這般,我可就沒法施展輕功了。”
薛海娘冷不丁道:“其實俠士你背著我便可。”
北辰讓在打橫抱與背著兩者之間權衡一二,終是選擇了後者。
薛海娘自是不敢問二人要去往何處,隻曉得二人將梁白柔擱置在南叔珂身旁後,便施展輕功離開了斷崖。
“可算是將南叔珂那一幫暗衛給甩走了。”北辰讓抹了抹汗水,有些氣喘,“如此一來便是無人再跟著我們了,行事也方便許多。”
北辰琅嫿自嘲,“當年這些暗衛也是我們與南叔珂一同訓練的。卻不料想如今竟是會與他們交上了手。”
北辰讓心疼不已,“阿嫿你放心,王兄自會讓南叔珂償還該償還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