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借口(1 / 2)

這徐氏是薛景錚的新寵,且前段時日剛剛為他誕下繼承人。

薛景錚將其視作掌中寶一般。下意識地側了側身子似是為自家美人兒保駕護航一般,對南叔珂謙卑一笑,“哪裏擔得起殿下這一聲嶽父大人。”

事實上,自從得知南叔珂會隨薛海娘一同回門之後,薛景錚那張臉色,何止是能用‘精彩’二字來形容。

誠然,近段時日以來,他亦是聽了不少關於自家嫡長女與清惠王殿下的諸多流言蜚語。

起初,他自然是偏信於……南叔珂是因著青睞薛海娘方才向太後求得懿旨,心下正覺著欣慰。身體裏存著自己血脈的女兒竟是能博得清惠王殿下的青睞。

可後來又聽聞迎親之日那清惠王殿下竟是連麵兒都未露,直接派遣王府管家前去接親,薛景錚一聞此等傳言,愣是好幾日都未曾出府露麵,除了上朝便整日窩在府邸,抱著愛妾纏綿。而那徐氏亦是極曉得如何哄薛景錚歡心,一連幾日都是將薛景錚哄得服服帖帖。

起初,薛老夫人雖是覺著男子沉迷美色極為不妥,倒也不是不曾想過敲打一番徐氏。可叫薛景錚知曉後,他不止一回替愛妾鳴冤,竟是不惜與她爭吵,薛老夫人無奈之下唯有撒手不管。然而對於徐氏的尊卑不分,她倒是將怨氣一股腦兒撒在了許氏身上,為此竟是沒少難為許氏。

對於薛老夫人而言,才不管這許氏是否也是受害者,委屈者。她隻一味覺著,便是因著許氏不曉得籠絡丈夫的心,方才使得這府邸迎來一個接著一個的狐狸精,是而,又是明裏暗裏給了不少委屈讓許氏受著。

許氏又是一性子怯懦之人,亦是不曉得如何反抗。也自知向薛景錚鳴冤,薛景錚必定不予理會,便唯有將苦頭往肚子裏咽。

前段時日,薛老夫人更是變本加厲,以許氏向她辰省時忘了時辰,竟是令她跪在殿外,捧著‘女戒’反省了兩個時辰。

許氏原就身子孱弱,受不得寒氣,那日一跪,竟是昏了過去,薛老夫人自是不希望此事鬧得太大。這才免了對許氏的責罰,喚來府醫診治一番,方才曉得許氏得了風寒。是而,今日才沒法在薛海娘回門之日,與薛府諸人一同出門迎接。

南叔珂卻是清淺一笑,那神色,那姿態何止是一句謙遜知禮能夠闡述,“嶽父大人是海娘生父,本王感念嶽父大人將海娘養育得這般溫順姣好,怎會擔當不起本王一聲嶽父大人。”

薛海娘便是這般冷眼旁觀著南叔珂一個勁兒地哄著薛景錚,私底下卻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實在想不通,南叔珂何故這般討好薛景錚。

按理說,這兩人的角色該是反過來才是。

薛海娘走至南叔珂身側,很是親切溫順地挽著南叔珂的臂膀,朝著薛景錚甜甜的喚了一聲,“海娘見過父親大人。”然,行禮過後,還不等薛景錚寒暄答複,便直言道:“不知今兒個母親大人怎的未在此?”

還未等薛景錚如何掰扯,那‘罪魁禍首’的薛老夫人在得知薛海娘與南叔珂今兒個一塊兒回門的時候,迫於對南叔珂的畏懼,一早便想好了說辭。“這,實在是老身的不是,老身前兒個說今年時興的緞花料子極是養眼,你母親也是孝順的緊,一聽這話兒便日趕夜趕著為老身縫製了一件春衣,今兒個早上來辰省時,老身見她精神不佳,自然很是不忍,便趕緊免了她的辰省,喚她回去歇著,如今想來是歇在塌上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