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瞧見屋閣內一桌佳肴……外加另一案幾膳食,便知自個兒此番前來該是打攪到側妃用膳,登時忙垂首請罪,“奴婢不知來的不是時候……若是側妃娘娘現下不得空,奴婢待會兒再來便是。”
薛海娘無奈扶額,示意她回來,“無事,將事兒說完吧,究竟是何事令你這般匆慌。”她記自個兒素日在人前倒也稱得上是和善與溫婉,怎的這丫頭見著她倒像是見著鬼一般?
來人見此,方才長舒一口氣,緩緩道來,“楚氏,楚氏在自個兒的院落中自盡了……”
倒也稱得上是大事兒。
薛海娘微怔,抬手輕揉了揉太陽穴,似是有些措手不及般,卻又被她極力壓抑著,“可曾將此事稟報王爺?”
來人搖頭,仍是有些戰戰兢兢,“未曾,奴婢一得知此事便率先來娘娘您這兒彙報。”
柳夫人遭王爺貶斥,大權旁落至謝環謝管家手中,而致使柳夫人大權旁落的緣故便是因著眼前的側妃,她們如何還能不敬畏?
原以為側妃並不得寵,畢竟,瞧著迎親當日自家王爺行蹤不定,便連迎親之日都未曾露麵,府中諸人便是猜測,新入府的側妃定是極不得寵,可如今瞧著眼下形式,誰人敢說上一句側妃並不得寵?
“去府外尋一仵作入府驗屍——”微微下垂的眼瞼掩住眸中一掠而過的寒芒,她倒是想知曉,這楚氏究竟是自盡亦或者是他殺……
她對楚氏雖是不甚了解,可到底也算是有過幾麵之緣,她瞧著那楚氏倒並非是會輕生之人,再者對於女子而言,自盡本身更需得極大勇氣,而她瞧那楚氏明顯不是具備自盡的勇氣與果敢之人。
丫頭麵露震愕之色,難道一聽聞此事,側妃娘娘該考慮的不該是如何將此事稟報王爺,怎的側妃娘娘倒是想著從府外傳一仵作入府?
可,無論薛海娘存著如何的心思,她都需得照辦,欠了欠身行過禮後方才離去。
阿靈則是麵露凝重,“側妃娘娘您可是覺著那楚氏並非自盡這般簡單?”
方才薛海娘與那丫鬟的對話可是全然被她收入耳中,是而,阿靈一時間也生出了些心思來。
“是。”薛海娘笑了笑道:“雖說她是自盡或是他殺都與本妃無關,可到底也是人命一條,現今她未判決又是這般死法,本妃自應查出真相才是。”
逝者已逝,前塵恩怨皆是該一筆勾銷。
可,若是真有人殺害楚氏,那個中深意就值得探究。
“那娘娘是否用過晚膳之後去王爺的書房一趟?”將此事一五一十向王爺稟報一聲,阿靈如是問道。
薛海娘先是微怔,而後才搖了搖頭道:“先喚仵作入府再說,且先驗過屍體,若真是自盡將此事上報殿下,以夫人禮製厚葬便是,若是他殺,大可不必先驚動王爺。”
雖說,南叔珂對於府中所發生之事該是曉得,可,由他自己探查得知與自己上前去將此事稟報是兩碼事兒。
用過膳後,入府的仵作已是來至外頭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