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娘細細地聽著她二人的唇槍舌戰,試圖從其中聽出一絲蛛絲馬跡。
也可用來日後博得皇帝對梁白柔的寵愛,重新奪回二殿下。
梁白柔輕輕揚起下頜,一副無論如何都絕不敗於柳淑妃的模樣,看著她到:“即便本宮暫且未能接回自己的殿下又如何,如今本宮與淑妃可不正是一模一樣麼?”
言下之意便是,她如今是二殿下暫且被抱走了,與自始至終便未曾懷上皇嗣誕下皇嗣的柳淑妃並無任何區別。
柳淑妃恰好被戳中心頭,一副怒到極致的模樣看著梁白柔道:“放肆!你以為你還是從前那個風光無限,代掌鳳印的梁德妃?你如今不過就是一個失了寵愛又失了兒子的女人。”她頓了頓,輕哼一聲,“如今呢,這宮中上下誰人不知是薛賢妃掌權,薛賢妃便是這宮中第一人,膝下二子。”
她刻意咬重‘二子’一詞,有意重重折辱梁白柔。
其中一子自是她自個兒所生的大殿下,而另一個便是從鍾粹宮抱去梨嬌堂暫且寄養的二殿下、
柳淑妃瞧著梁白柔登時慘白的臉色,一時間隻覺自己成功戳中梁白柔的痛處,更是興奮地難以自抑,她微仰著下頜,“你即便是曾經誕下二殿下又如何。如今二殿下尚在繈褓,給奶就是娘,你若是從今以後都不在他身邊伴他成長,你說,日後二殿下是否會冒著大不違來認你這個失了寵的生母。”
柳淑妃肆意大笑,仿佛如此才能達到她折辱梁白柔的目的。
仿佛如此,她才能如意宣泄心中的困惱。
正如梁白柔所言,柳淑妃入宮承寵時日已久,卻從未替南久禧誕下一兒半女。
她承寵多時,昔日也是風光無限,得過盛寵,方能有如今淑妃的地位,可,這肚子卻是從來都不見動靜,饒是柳淑妃私底下不知求了多少江湖大夫,宮中太醫為她開方子調理,可這肚子卻是半點聲響也不見。
柳淑妃漸漸地,對懷上皇嗣也已是近乎絕望。
薛海娘見梁白柔已然搖搖欲墜,一張姣好昳麗的顏容更是蒼白不已,不禁上前一手覆住她削薄的肩,唇際勾勒出一道明豔的弧度,“即便如今二殿下暫且在梨嬌堂陪伴大殿下,可誰說日後皇上便不會回心轉意?先前賢妃被貶入冷宮,亦是憑借著她的手段重獲盛寵。”
最後更是攀附著皇帝誕下皇嗣,自此便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柳淑妃輕哼一聲,“哼,就憑她,也想與賢妃娘娘相提並論?”
薛海娘亦是輕哼一聲,反唇相譏道:“當真是可笑至極,你柳淑妃好歹也是四妃之一 ,一宮之主,如今卻是像狼犬一般匍匐在賢妃腳下。淑妃娘娘你確實認為值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