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的法寶,郝帥心生一種寧碰神一樣的對手,也怕豬一樣的隊友的感覺。
但他這個想法剛冒起來一半,立刻便生生將念頭在心中掐掉。
眼前這貨如此坑爹,居然連敵人帶主人一塊拍,如此沒有下限,若是知道自己想法,扭頭罷工了怎麼辦?
那豈不是坑爹坑到死?
郝帥對法寶有一定的了解,畢竟乾坤如意鏡也在手那麼長時間了,但番天印這樣的奇葩卻是第一次接觸。
誰特麼的知道這番天印的下限在哪裏?而且,這法寶有下限麼?會不會到時候自己罵它一句,扭頭把主人拍死?
郝帥根本不敢去試,如果三千年過去,番天印節操尚在,那還則罷了,可萬一番天印的節操隨著三千年的歲月時光一樣,一去不複返了呢?
那自己找誰說理去?
郝帥眼見這番天印在半空中,一點一點的往下沉,一點一點的將水神共工幻化而成的巨手壓得一點一點的彎曲,出現一點一點的裂紋,他便覺得越是不妙。
一會兒別共工壓死了,自己也跟著一塊兒陪葬。
郝帥立刻扭頭,看向一旁的姚夢枕,衝過去一把抱起她,心念一動,從乾坤如意鏡中兌換出了一道符籙捏在手掌心之中,以備不時之需。
他這邊暗自叫苦,古麗夏娜和沈玲那邊則是心驚肉跳。
她們哪裏知道這巨大無比如同山一樣壓下來的究竟是什麼,而且,這番天印變得如此巨大,幾乎占據了所有的山洞空間從上往下壓,她們隔得又遠,遠處的火焰又早已因為被共工神力壓製的緣故而全部熄滅,根本看不清遠處的情況。
她們能夠感受到,看到的就僅僅是這壓頂泰山在不斷的往下沉,往下壓,似乎要將這裏所有的一切都壓成齏粉,包括她們。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人乎?
沈玲和古麗夏娜對視了一眼,她們扭頭同時朝身後的斷壁斜坡上跑去。
番天印雖然巨大,底座麵積幾乎塞滿了整個空洞,但它的麵積是根據這石洞地底的麵積來對應的,而郝帥他們從熔岩處逃過來的懸崖斷壁處,卻是一個斜坡,而既然是斜坡,自然是底部麵積是小於頂部麵積加上這斜坡的底座麵積的,換句人話來說:她們隻要跑上這斜坡,便跑出了番天印的威懾範圍。
番天印若是有心想要拍死所有人,它完全可以做到瞬間真正的塞滿所有空間,甚至是撐爆這個巨大的石洞,但它要做的僅僅隻是封死水神共工的騰挪轉移的空間而已,根本無暇顧及蟲子一般渺小的古麗夏娜和沈玲如何,至於同樣被稍帶進去的郝帥:我靠,如果連這都應付不了,那就趕緊洗洗睡吧,還敢當老子的主人?
番天印雖然傲嬌,又沒有任何防禦能力,但它畢竟是法器至尊,鬥法經驗雖然並不算多,但場場都是和金仙以上級別的對手作戰,知道鬥法的精髓。
而鬥法的精髓是什麼?
那就是當你比對手強大的時候,就以力破巧,一力降十會,哪管你千種變化,我隻一招直來直去,攻敵之必救,逼得你正麵應對,以絕對力量壓死你。
番天印雖然“軸”,但絕對不傻,相反它可是不周神山的材料煉製而成,烙刻著元始天尊的神識,彙聚天地之靈氣,可以說是通靈剔透,萬物靈傑。
在番天印短短的戰鬥史中,一開始與它對陣的,無一不敗得很慘,譬如幾乎免疫一切物理攻擊的哪吒、譬如靈寶真人的首席大弟子多寶真人;但那都是一個情況,對方跟番天印硬碰硬的打結果都被番天印虐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