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夢枕將郝帥拉到走廊上,氣呼呼的說道:“你怎麼不給我開門?我在外麵等得無聊死了!”
郝帥無奈的指了指身後:“你沒長眼睛嗎?沒發現我換座位了?你不會讓我走到後門去給你打開門,再走回來吧?再說了,以前我坐在後排,你跟我坐一塊兒也不紮眼,現在我坐前排,你還跟我湊一塊兒?不合適吧?”
姚夢枕氣鼓鼓道:“我不管,我等得無聊死了!你要不管我,我,我就在外麵吵給你看!看你還怎麼上課!”
郝帥頭大如鬥:“喂,你不能這樣耍無賴吧?不是我不想幫你啊,而是我實在沒辦法啊!”
姚夢枕氣道:“什麼沒辦法,你滿肚子壞水兒,會沒辦法?你是不想我攪合你跟葉霜霜吧?對了,我剛才看見你跟葉霜霜說話了,你說得很流利來著!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的約定了?我幫你治好這口吃的毛病,我想要怎樣就怎樣?”
郝帥一愣,對呀,剛才好像是跟葉霜霜說話很流利來著,這,這難道真的治好了?
其實郝帥聰明之極,但在這件事情上卻是有點當事者迷,他之所以看見葉霜霜便緊張,無外乎八個字:關心則亂,患得患失。
天底下再冷靜再理智,再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人,碰上這八個字,照樣要失去平常心,手足無措。
可郝帥被姚夢枕一鬧騰,深覺在葉霜霜麵前丟臉,因此對她一時間放棄了念想,這一下便如同佛家與道家所說的“放下執念”的說法暗自吻合,因此他一下開了竅,卻不再有這口吃的毛病。
姚夢枕雖然一開始就純粹是惡整郝帥,胡鬧任性,但歪打正著,要換了常人,丟了這樣大一個臉,隻怕這輩子都會落下陰影,但是對於郝帥這種沒臉沒皮的貨,卻是對症下藥,一下藥到病除。
郝帥心中正暗自想著,一旁的姚夢枕卻死死的拉著他的胳膊,不悅道:“喂,你不是想賴皮吧?”
郝帥斜著眼睛看著她:“你不是說是在整我麼?歪打正著的可不算!”
姚夢枕哈的一聲笑,她心中暗自有些得意,早就料到你會這樣抵賴了,哼,還好姑奶奶我早有準備,她叉腰道:“我當初是破你的心魔才這樣說的,笨蛋!”
郝帥歪著腦袋想道:這妞兒,八成是歪打正著,但……我答應她的事情怎麼辦?她以後要我怎麼樣就怎麼樣?那怎麼能行?現在就已經騎到我脖子上來了,以後還不得蹲我頭上撒野耍潑啊?
郝帥心中一動,立刻又“結巴”了起來:“什,什麼,你,你剛才說什麼?”
姚夢枕這個氣呀,也不顧周圍有人看著他們,便對他拳打腳踢了起來:“你這個混蛋,說話不算話,你結巴也就算了,居然還耳聾!你以為你老年癡呆嗎?”
郝帥笑嘻嘻的躲開,跟她笑鬧了一陣後,很快上課鈴聲響起,他連忙說道:“我去上課了,你自己在外麵玩兒吧,記得別跑遠啊!也別鬧騰啊,理由嘛……你懂的!咱們要低調嘛!”說著,笑嘻嘻的便向她招了招手,鑽進了教室。
姚夢枕氣得跺腳,咬牙切齒道:“我走了,不管你了,看你怎麼辦!”
可她嘴巴上說得凶,但自己也不敢離郝帥多遠,隻是在教學樓的樓梯間一個人孤零零的坐著,無聊的托著下巴。
好在她這一天在學校裏麵也出了名,倒也沒有老師來攆她,一開始還有老師來問她的情況,勸她到辦公室坐著,她卻隻是搖頭,一言不發,慢慢的老師們便也不勸了,任由她坐在這裏,隻是托著腦袋,呆呆的看著教室裏麵的郝帥,默默的出神,靜靜的發呆。
這樣一直到了下午放學,姚夢枕才又衝進了教室,叉著腰,怒視著郝帥,卻也不說話,隻是一直拿殺人一般的目光盯著他,直到郝帥終於忍受不住,舉起雙手道:“好好,我知道了,一會我就帶你去找點樂子,別這樣看著我,OK?”
姚夢枕這才哼了一聲:“什麼樂子?不會又是被人追的那種樂子吧?那可不好玩!”
郝帥嬉皮笑臉道:“被人追有時候也挺好玩的嘛!”
他們兩個人說著話,方奕佳卻在旁邊豎起了耳朵,認真仔細的聽著,她現在已經將郝帥列位生平第一大仇敵,不將他這個可惡的混蛋從視線內趕走,她誓不罷休!
可要打敗一個敵人,搜集情報是非常重要的!
方奕佳聽著他們兩人的話,心中暗道:不會吧,這個家夥這麼花心啊?還有女生倒貼追他?哪個女的這麼不開眼,瞎子來的嗎?
她越想越是咬牙,越想越是不忿。
這時卻又聽見姚夢枕對郝帥說道:“喂,你還不走,留在這裏幹什麼啊?你想在這裏過夜啊?”
郝帥一指在教室裏麵打掃衛生的葉霜霜,說道:“我等她啊,一會還要一起做功課呢!”
葉霜霜登時俏臉飛紅,她小聲道:“你,你不用等我的……”
她為人內向,今天有心拒絕,但話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隻好十分委婉的告訴郝帥:我今天不想和你一起寫作業,不用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