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二喜大叫了一聲,帶著哭腔。
“怎麼了,怎麼了。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說啊!你說啊!”二喜瘋狂的咆哮著,隨後又像個孩子一樣緊緊的摟著可兒。可兒的身體很冰冷,你甚至感覺不到她的溫度,要不是還在出氣,你很有可能認為,可兒已經死了。
二喜抱著沒有溫度的可兒,哽咽著:“可兒,沒事了。沒事了,我回來了可兒,我是二喜啊!我以後絕對不會在離開你的身邊。不管去那裏,我都會陪著你一起去。可兒,你說說話好麼?你,你不要嚇我,你先起來。我還給你買了一件漂亮的連衣裙,是你喜歡的白色,你穿上它一定很好看。”
二喜對可兒的愛,可謂是至情至深。可兒聽著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空洞眼睛,有了一點反應。她轉過頭,沒有說話。從水缸裏走了出去來,生澀的說著:
“裙”,二喜急忙把白色連衣裙拿了過來。可兒拿著連衣裙,木訥的走到臥室。可兒換上了連衣裙,含咬著唇紙。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走了出去。二喜看到可兒穿上了他買的連衣裙,確實很美。可兒就坐在門口,一動也不動,也沒吭聲。二喜就這樣靜靜的待在她的身旁。
月上枝頭,夜深了。二喜可能是累了,或者精神太緊張了。他不知道怎麼睡著了,醒來發現屋子裏隻有他一個人。他站了起來,沒有看見可兒,他很慌亂也很著急。他之所以不問可兒經曆了什麼,就是因為可兒她不想說。二喜也不想逼她,因為他不想再讓可兒受傷。但是現在他好後悔,為什麼不問清楚,為什麼沒有看住可兒。他非常自責也非常的恐懼,因為他害怕可兒會做出傻事。
無論二喜怎樣叫著可兒的名字,怎麼找也找不到可兒。他推開廚房的門,想看看可兒是不是還躺在水缸,但他並沒有看見可兒的身影。卻看到了讓他近乎絕望的東西,一封信。一封絕書!他哆哆嗦嗦的拿起那封信,上麵寫著:
“二喜,我知道你人好,對我也好。如果真的有下輩子,我做牛做馬我都會伺候你和二狗的。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有可能不在了。請你不要傷心也不要難過,我相信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活著。還有請你把我的屍體帶回來火化,你買的裙子真的很漂亮,我很喜歡。如果有一個少年找你要我的骨灰,麻煩你交給他。勿念,可兒留。”
“啊,啊!啊!”二喜跪在地上,雙手捶著地。嚎啕的哭著,喊著。他不知道可兒,為什麼會離他而去,也不知道,可兒為什麼想不開。為什麼臨死,可兒還是不原意對他說出經曆了什麼。可能是可兒不想讓二喜難過吧,誰也不知道可兒會選擇去死!
天空下著大雨,電閃雷鳴。一道佝僂的身影,身上抱著一個白衣女子。女子緊閉著眼睛,長著一張瓜子臉,一頭長發。可謂是佳人,男子則麵無表情,木訥的行走著。
二喜他去了可兒自殺的地方,看見可兒穿著自己給她買的白色連衣裙,吊死在槐樹上。他輕輕的把可兒發下,手掌拂過可兒的眼睛讓她安息。聞著可兒的秀發把可兒抱回了家,他一直盯著可兒看,他始終都不願意相信,可兒死去的事實。他隻知道可兒累了,想睡一會。大雨一直在下,二喜就那樣靜靜的抱著可兒,呆了一晚上。
無論他怎樣對著自己說可兒隻是睡了,無論他怎麼樣自我催眠,還是改變不了現實,他想起了可兒的遺囑。雖然非常不舍,但是他不想拂逆可兒的話。他架起柴堆,把可兒打扮的漂漂亮亮。輕輕地把可兒放了上去,點上火。二喜崩潰的哭著:
“昨天還好好的人,怎麼就說走就走了。可憐了我的可兒,嗚嗚。”二喜跪在柴堆麵前,好幾次都想衝進火裏。一想到可兒臨死的遺囑,他就放下了去死的念頭。他抱著骨灰盒,就那樣待在家裏。時而笑,時而哭。
可兒死去了,就變成了鬼。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生前善良和藹的可兒,死後變成鬼沾染了一絲戾氣。她決定要報複,報複那些讓她直接死去或者間接讓她死去的人。她朝著,西麵山頭上去,發現原來。那就是她日日夜夜思念的二狗,她很糾結也很不甘。看著二狗殺豬時候的無情,又想著二狗說的話。他也是一個負心人,她決定要報複二狗。看著二狗,扛著肉要去集市。
她先變成了烏鴉,站在了槐樹上。靜靜地等待著,她第一個要報複的人。
我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看著別在腰間的麻繩,我終於明白一點,隻要夢開始。我所接觸和夢有關的東西或者事物,那麼就會把夢裏影藏的秘密,再次通過夢讓我知道。
我想著剛剛做的夢,感覺一陣唏噓,可兒也是一個可憐人。我在決定著,這件事要不要還給她一個真相,可是誰能相信我所說的事情呢?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