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在禮義廉恥方麵,我還是講究的,否則,我還費勁跟你離婚做什麼,直接私奔就行了。”景自箴氣呼呼地說。
“你還敢私奔?!”樊亦白怒道,“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你幹脆打死我。”景自箴絲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我正好得到解脫,省得被你禁足在這個院子裏活活憋屈死。”
“誰讓你總想著離開我,除非你不再想著什麼離婚,我就解除你的禁足令。”
景自箴歎了一口氣,頗有些認命地說:“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這幾天我也好好地想了想,生活有時候不可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願發展,與其每天讓自己活得不開心,倒不如讓自己試著學會適應這種生活,而且,你除了那晚很混賬以外,平時對我也算溫和,所以,我覺得,我們以後也可以過相敬如賓的日子吧。”
樊亦白仿佛在黑暗中看到光亮,不過,他不確信,哼道:“你又想騙我,對不對?”
“你愛信不信,我這人不說謊的,之前,也是光明正大的跟你講離婚,不是耍什麼陰謀詭計,現在準備接受現實一樣也是認真的。”
樊亦白想了想,的確如此,這女人在他麵前向來正大光明,隻是偶爾有些小陰影,但絕非那種惡意的算計。
“不過,相敬如賓?這不是我想要的。”樊亦白得寸進尺道。
是啊,他才不要什麼相敬如賓,他要的是琴瑟和鳴,是如膠似漆。
“那你還是打死我算了。”景自箴嗤道,這已經是她做出的最大讓步,權宜之計,以退為進。
樊亦白怕惹惱了她,連忙賠不是,“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你別想再讓我睡外麵。”
“行,我同意,但我有幾個要求。”景自箴很嚴肅地說道。
“什麼要求?”樊亦白問。
“我的要求就是,你以後不可以再強迫我,我不同意,你就不可以碰我。”景自箴說這話時,臉頰還是忍不住泛紅。
“沒問題。”樊亦白應得爽利,他也不想強迫她啊,那件事要兩情相悅才能快樂,否則,她痛苦,他也難受。
“還有,我之前就說過,我不允許你納妾,如果將來你要是忍不住想納妾的話,那麼,我們的婚姻就走到了盡頭,你那個時候就必須無條件給我休書。”景自箴態度堅決地說道,“所以,決定我們的婚姻能否存活下去的主動權在你手上了,將來有什麼結果,都是你造成的。”
這便是她的以退為進,她就不信他能忍得住,一個慣常風月的男人,整天守著一個不讓他碰的妻子,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恨不得快快把她趕出家門了,甚至他可能現在就無法容忍她這個屢次挑戰他男性權威的舉動,立刻叫她滾出樊家。
“你放心,我不會納妾。”樊亦白一如上次,鄭重承諾道。
樊亦白的認真態度讓景自箴有些失望,她以為,他就是答應,也應該是一副無可奈何或者輕佻調笑的態度,而不應該是這種近乎一種海誓山盟般的感覺。
景自箴的心一慌,她怎麼會有一種海誓山盟的感覺?錯覺,一定是錯覺。
忽的,樊亦白俯下身,湊在景自箴耳邊,微啞著聲音低低說道:“因為,我怕你去殉教。”
“什麼!”景自箴向後一躲,撞到了桌子。
“小心些。”樊亦白拉住她,並穩住了她。
景自箴推開他的手,有些意外地說:“沒想到,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
殉教,其實就是唬他的話,她覺得,她還沒虔誠到那種瘋狂的地步。
“當然,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樊亦白含笑說道。
他的話仿佛一根羽毛在景自箴的心尖上掃過。
呼!怎麼回事?心跳怎麼也加速了?
景自箴大口呼了幾口氣,平複了慌亂的心情,做出一副冷漠的樣子,淡淡地道:“你記得最好。”
她的裝腔作勢自然是逃不過樊亦白的火眼金睛,因為,這小女人看他的目光已經有所不同了,好,很好。
女人嘛,一旦某種關係被突破,那麼,通往她心中的道路就不再崎嶇了。
樊亦白心情很快,隻是,這好心情還沒維持十秒鍾,隨著景自箴的下一句話,他的心情又墜入了穀底。
“另外,你不可以再遷怒子默。”景自箴其實也在猶豫,就剛才的情況,很顯然,樊亦白是誤會了她跟子默,而她的解釋也不知道樊亦白會不會相信,為了防止以後子默被無辜牽連,還是將此事提到桌麵上明明白白地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