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蔓聽到了,哼了一聲,不屑又憤慨地說道:“他這是想即吃著碗裏又占著鍋裏,坐享齊人之福,本來看在校友的麵子上,又是同事的份上,還勸他浪子回頭呢,照此看來,還是趕緊離吧,要不要我幫你找個律師?”
顧未晞點了點頭,本來不想走司法這一步的,看來,世事不由人。
“還需要找律師嗎?steven就是現成的律師,隻是不知道ryan讓不讓他兼職嘍。”cobain說道。
顧未晞抬眸看向樊紹煊,很矛盾,希望他能同意,可又希望他反對,而視線不自覺地又落在了他的領角處。
領角雖然已經沒了那道痕跡,在顧未晞帶著喬言走出休閑室的時候,樊紹煊已經更換了一件襯衣,領帶也換了,黃色斜紋領帶與深藍色暗格的襯衣很配,應該是某個人提醒了他,cobain醫生?還是景蔓?這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換了又如何?痕跡已經刻在了心裏,久久揮之不去。
“他善於經濟官司,再說,內地的法律與香港的不太一樣,所以,他不適合。”樊紹煊回絕得很幹脆。
景蔓打圓場道:“是啊,術業有專攻,就像我,能賣出三萬碼麵料,但賣不出三台電冰箱,一個道理啦。”
樊紹煊認同景蔓的說法,微微頜首。
顧未晞不語,心想,這兩個人的思維已經可以同步了,很好,非常好。
分開時,cobain叮囑了顧未晞一些注意事項,平時要多與孩子溝通,等等。
由於景蔓也喝一些酒,無法開車,便找了個代駕,景蔓坐在副駕駛指路,顧未晞與喬言坐在後麵。
景蔓一邊給代駕司機指路,一邊抽空跟顧未晞聊天,話題離不開樊紹煊,毫不掩飾地在顧未晞麵前表達著她對那個男人的癡迷。
“我給他夾的菜他都吃了耶。”景蔓嗲聲嗲氣,一副小女生的花癡樣,與她之前在餐桌上的落落大方簡直是判若兩人。
“那又怎樣?”顧未晞實在不懂景蔓為什麼要為了這樣一件小事而興奮異常。
“我沒有用公筷啊。”景蔓提醒著道。
“也許他沒看到,再說,這又能怎樣?”顧未晞還是不解。
景蔓嘻嘻笑了笑,“他那麼一個謹慎的人怎麼會沒注意到?而且,我是故意的,哎呀,未晞你就是結婚太早了,都不懂得浪漫了,一個男人肯吃你的口水就表示對你有感覺啦。”
顧未晞聽著景蔓的解釋,心裏不是滋味。
“再說了,已經……已經……都那個了,吃個菜也隻是小事啦,不過,他能在公開場合這樣做,也說明他對此不打算遮掩。”景蔓越說越開心。
“好了,小言現在對外界發生的事有反應了,他還小,你就不要在他麵前說這些,容易早熟。”顧未晞找了合理的理由打斷了她的話題。
景蔓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啊,習慣了,忘了小言了。”
接下來,車子裏陷入了沉靜,景蔓不說話,顧未晞也不會主動找話題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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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套房,吧台前。
清雋的男子正手持一隻透明的紅酒杯,杯中半盞紅酒,在他的輕搖下,濃稠的酒液閃著紅寶石般勾魂攝魄的光。
“怎麼?剛才的紹興女兒紅沒能讓你盡興?”穿著浴袍的cobain從房間走出來,看到吧台前的樊紹煊舉著酒杯,便走了過去,並說道。
cobain看了一眼紅酒瓶上的年份,又笑道:“陳年老酒是比較有味道,那女人的感覺就很像這樣的一瓶酒。”
“別忘了你已經結婚了,而且夫妻恩愛。”樊紹煊將cobain手中的酒瓶奪了回來。
“我也沒說我啊。”cobain瞪了樊紹煊一眼,“你這話跟我玩笑一下就好了,別在mary麵前亂說,否則,她又亂想了。”
“不想她亂想,你就別在這裏亂說。”樊紹煊警告道。
“我亂說了嗎?”cobain挑眉道,“你能騙過steven,但騙不過心理醫生,再說,連steven那家夥都猜到你的心思了,還在我麵前裝神弄鬼做什麼?”
“我的事還由不得你們來管。”樊紹煊冷聲道。
“也沒想管你,我就是好奇,steven跟我八卦你的時候,我的好奇心就被勾起來了,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但也讓我更好奇了,我觀察了一下,那女人不笨,卻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子了?”
“誰知道,她失憶了。”樊紹煊對此也不理解,忽的,他有所想起,問道:“你有沒有辦法讓她恢複記憶?”想了想,追加道:“能不能選擇性恢複?比如,隻恢複一些我讓你恢複的部分,另外,再改寫一些記憶?我聽說催眠是可以影響記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