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餘淡笑著搖搖頭:“他是想讓我內疚,他的套路永遠不變,三年來在澳大利亞到底都學了點什麼?一點長進都沒有,他說的話我還是很輕易的就看出用意在哪裏了。”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再怎樣大的氣都該消了吧,我住的這個地方隔壁有一個從中國過來的老人,說真的,我每次跟他談話都有一種跟上帝談話的感覺,也許是人年紀大了,說的話就特別有味道,記得我第一次跟他說起你的時候,他笑得非常和藹,滿臉的皺紋似乎瞬間就不見了。我說,我之前有個喜歡的女孩,她明明和我一樣大卻總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每天都在教育我,而且總是不肯大聲的笑。這老人看著遠方歎了口氣,你猜他跟我說了什麼?”白平平念到這裏的時候,沉默了幾秒鍾,說,“要不你就……猜猜?”
鍾餘愣怔了一下,道:“猜你妹啊,快接著說。”
“好好好,鍾餘啊不是姐說你,你這人吧,就是太無趣了。”鍾餘翻了個白眼送她,白平平歎了口氣繼續念,“他說,這女孩早熟,把身邊的人都當成小孩,對別人的事兒敏感的很,一遇到自己的事兒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要是再教育你啊,你就讓她說說她的生日是哪天,肯定一下子答不上來。”白平平張開嘴就開始樂,“哈哈哈……真的啊?那說說你生日哪天啊?”
“我……”鍾餘噎了一下,隨即悲憤道,“我為什麼要回答!”
白平平從旁邊拿了個蘋果,“哢嚓”一口咬上去,唔噎著又念:“我想也是的,你對自己的事情總是不怎麼上心,所以我想我當時離開你真的太不應該了,我這麼一走,唯一一個關心你的人都沒有了,所以我覺得我還是要趕快回去,之前我問過鍾燁,他說你還是單身,我姑且認為是因為你還沒有忘記我才一直單身著,這樣也有利於我再次把你追回來。原諒我三年前的不辭而別,一封信並不足以表達我所有的心情,而且我還有很多話沒有跟你說,我馬上就要回國,希望到時候,你還能聽我說。趙時安。”
白平平搖搖頭,又“嘖嘖”道,“你說這三年他有過別的女朋友沒?其實小餘,這樣的人也很不錯了,畢竟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嗯……如果他不是真心這麼想的話,估計在現在這種qq、電郵、msn橫行的時代也不會這樣麻煩地給你寫封讓人這麼……感動的信吧?而且不遠萬裏從大洋洲到中國的H市還真寄到了,跟奇跡似的,你要說這不是上天注定我就跟你姓!”
鍾餘歎了一口氣,眼淚不知不覺滑過臉頰,輕聲說:“他說這樣的話,我確實挺感動的,畢竟都已經三年了,他能想起我來就已經很好。”她垂眼看那封白紙黑字的信,說,“我本來以為我的初戀是無疾而終的,但是可能到現在這一刻,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個結果,不過我還是想再見趙時安一麵,問問他當時我到底是怎麼得罪他了,能讓他不管不顧的跑到澳大利亞去。”
“是該問問。”白平平義憤填膺,“不過如果是個帥哥,你不想要了能不能送我啊?”
鍾餘深呼吸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臉上未消的淚:“那盛航……”
“都是我的!盛航我已經快搞到手了,不過他好像一開始對你有好感來著,後來可能是因為我追他,所以他就……”白平平擺擺手,“總之英雄不問出處嘛,管他一開始喜歡誰,反正馬上就要是我的了。但是小餘,你有沒有具體考慮一下你的終身大事啊?”
鍾餘笑笑:“我當然有,不過人家現在在美國,說不定早就把我給忘了。”
“誰啊?”白平平沒反應過來。
“顧初暮。”
白平平沉默了幾秒鍾突然怪叫起來,一把抓住鍾餘的肩膀,邊晃邊叫:“鍾餘你他媽還是不是人啊!顧初暮那種極品真的被你給勾搭上了?你你你……”
“勾搭什麼啊我,就隻是寒假的時候通了兩次電話。”鍾餘歎了口氣,把白平平的手拿開,望天道,“好忐忑啊我。”
“不要考慮這個趙時安了小餘,為了革命為了國家為了黨你就去放心大膽的追顧初暮吧。”白平平眯了眯眼睛,又說,“不過,阮涵意那麼優秀的人追了四年都沒追上,唉~這事兒有點懸呐。好啦,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