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意丫鬟,紅衣女子,她們是誰?
紅衣女子,紅衣女子……藍明儀腦海裏忽地有陣靈光閃過,藍明珠用指甲劃她臉頰的感覺分明和那個紅衣女子用指甲劃她大腿的感覺很像。難道是……?不不可能,她看到過紅衣女子的樣貌,雖然她很美但是很妖豔,絕對不是剛剛藍明珠的那種靜若幽蘭的感覺。
藍明儀不斷地猜測著……
西夏。皇宮。
送走了沁心,溪雲雪頭抵著花菱窗子,眼神幽幽然地望著窗外開的正盛的繁花,許是因為心裏有些發悶,便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此時有個粉衣的宮女推開了房門,望著溪雲雪著急地說,“娘娘,您怎麼又將窗子打開了?這夜裏風涼,若是受了風寒該如何是好?”
溪雲雪微微一怔,轉過頭去打量這個粉衣宮女,圓圓的臉有些嬰兒肥,一雙水亮透明的大眼睛帶著眷暖的柔情。那櫻桃般的紅唇輕輕抿著,嬌豔欲滴,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溪雲雪不禁在心裏有些好笑,她竟然會想起了曾經服侍過她的淳兒。
曾經她也喜歡這般用額頭抵著窗子,望著院內的景色,想一些事情,淳兒也會如此這般對著她大吼大叫。隻是,自從她被打入冷宮之後,淳兒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也不知道她現在是生是死。是否出了宮許了人家?
溪雲雪長起身子,走到那宮女跟前,見她手裏端著的都是她愛吃的東西,便疑惑地看想那宮女。剛要張口問道,那宮女似是善解人意般福下身子行了禮,道,“這些都是皇上讓奴婢準備的。奴婢是殿前伺候的巧梅,現在被皇上指了來伺候娘娘。”
溪雲雪恍然大悟,在這宮裏,除了沁心和淳兒了解她以外,她心裏所想,羽月夜再清楚不過。
溪雲雪擺擺手,柔聲道,“就放在桌子上吧。”
那粉衣宮女將糕點和果茶放下之後,便福了禮退出了門外,溪雲雪百無聊賴地將那糕點擺置過來擺置過去,卻沒有拿起來咬上一口嚐一嚐的心思。
正在她怔怔地想著如何要說服羽月夜讓她帶兵出征時,殿門便被人推開了,一陣柔和的微風灌入房內,驅散了房內的悶熱,溪雲雪精神一震,即刻抬頭望向門外。
隻見羽月夜疲乏地邁著沉重的步子,從外麵亦步亦趨地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凝重,他站在暗處,一雙晦暗的眸子在暗夜中亮著幽幽的光芒,那光芒在溪雲雪看來,是說不出的憂傷。
溪雲雪先是愣了一下,便趕緊走到羽月夜的身側。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從羽月夜的身上散發出來,溪雲雪趕緊攙扶著他,往屋內走去。
一邊走,一邊似那平常人家的妻子一般在他的耳邊嘮叨了起來,“你瞧瞧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究竟是喝了多少酒,居然能將自己喝成這般。好在你還認得祥喜宮的路,你……唔……”
溪雲雪的話還沒有說完,羽月夜的唇便覆上她粉紅的唇瓣,反複輾轉,揉搓,啃咬。他的手臂將她死死地圈在懷裏,說什麼也不鬆開。
羽月夜疲乏了一夜,他閉著雙眼似是睡去了一般,怕也是不知曉溪雲雪在與她說寫什麼,便輕輕地“唔”了一聲。
溪雲雪欣喜若狂地披上一件長衫,將那寫好的聖旨放於他的指下,在他的大掌之下沾了紅色的墨跡後,又拿著他的手掌壓在了聖旨的黃綢之上。
溪雲雪心滿意足地望著她的傑作,嘴角翹起了一抹得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