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狐狸,色狐狸1(1 / 1)

遲夙夙怔了怔,莫非這人真無惡意?可自己並感覺不出,應該說是摸不透,自溪邊見他而起,便感知這男子城府不是自己所想的深,可以說是深不見底。以前無論簡離怎樣掩飾,怎樣遮掩,自己都能感到異樣,可是這個人。遲夙夙曾自豪自己的讀心能力、穿透能力、釋析能力,現在卻也自歎無能了。不管怎麼說,先提防為妙。

男子見她半天不作聲,於是含笑問道:“小丫頭,你這小腦袋瓜一天都想些什麼呢?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不能說,如果自己的名字同那公主一樣,豈不自尋死路。遲夙夙琢磨著,於是說:“我給忘了。”眼睛裏滿是無辜。

他邪魅地笑了,像隻狡猾的大狐狸,過會兒說:“我便稱你小蟲蟲罷,倒是個挺可愛的名字呢。”

遲夙夙一驚,精巧的小臉紅一陣白一陣。勉強擠出個笑容問他:“為什麼叫我小蟲蟲?”男子走到檀木桌邊,倒了一杯茶,溫熱的茶水順著青瓷茶壺嘴緩慢地流淌下來,像是山間的清泉。優雅地喝了一口,道:“給你療傷的時候老聽你迷迷糊糊地說不要叫自己小蟲蟲,不要叫自己小蟲蟲。但我覺得這名字挺可愛的呢。”他的笑容像是那副畫上的花朵,美豔動人,可遲夙夙卻想要在他臉上添幾個鞋印。

“不許叫我小蟲蟲!你這隻大狐狸!”遲夙夙氣得從床上坐起來,神了,沒想到給他氣一下就來力氣了。猛然間,遲夙夙發現那隻大狐狸正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物…也不算是怪物的什麼異樣的東西。“咳咳,小蟲蟲,你打算隻穿著裹胸下床和我理論嗎?”眼裏滿是笑意,眼眸裏的紫色流光流轉得如同傍晚瞬息萬變的彩霞。爾後他把頭偏了過去。遲夙夙低頭掃視了自己,赫然發現,自己竟然隻有一片薄薄的黑色裹胸,如同黑色蕾絲一樣透明撩拔,裏麵什麼的…若隱若現。她的第一反應是:“色狐狸你給我出去!”隨後立馬扯過絲綢棉被蓋在身上,心髒撲通撲通跳得像是亂馬。

男子莞爾一笑,笑容傾國又傾城,道:“我可不是什麼色狐狸,喏,我把頭轉過去了哦。”說著臉上的笑意愈發濃厚,接著又道:“小蟲蟲,你記好,我叫——夜宸璃”說完將頭轉了過來。遲夙夙裹緊被子,生像是要將被子穿在自己身上一樣。隨後對他說:“好好好,夜宸璃,你先出去好嗎,等我把衣服穿上,咱們促膝長談,行了吧?”臉上流露出因為激動而泛起的絲絲紅暈,似日出時的薄暮。夜宸璃注視著遲夙夙因為緊張而紅潤的臉龐,心裏惡作劇的因子慢慢地膨脹了,於是起身走到床邊。他將臉朝遲夙夙一寸一寸地靠近,而遲夙夙則是抱著被子後退,兩人就這樣一逼一退,生像是貓和老鼠中貓把老鼠逼到牆角的戲碼。遲夙夙已經退到了角落,而夜宸璃還在慢慢地貼近自己,看著他絕美的容顏,內心開始愈發的緊張不安。

“喂。我還是小孩子,你別過來了,小心我把你家的床角靠倒!”遲夙夙底氣不足地說道。隨後又添加了一句“壞了我可不付錢”。夜宸璃的一雙狐狸眼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她才發現他的眸子是這樣好看,好看到,世間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任何水墨都無法繪製,任何音律都無法表達,甚至,天邊的雲霞都無法與之媲美。“還說我是色狐狸,我看你才是色蟲蟲。專門色狐狸的小蟲蟲。”夜宸璃笑著離遠遲夙夙,魅惑的容顏勾魂奪魄引人眼球。“你大可放心,我不會饑不擇食的。你好好養著罷,我去讓胭脂給你取一套衣裳來。”說完離開了屋子,帶著那些清冷、邪魅、慵懶,氣氛瞬間又恢複了原狀。遲夙夙又躺在了床上,緊緊注視著頭頂精美的刺繡。什麼?饑不擇食?好歹遲夙夙在現代也算美女一枚吧,而且她敢發誓,這具身子長大後絕對和自己一樣,夜宸璃什麼欣賞眼光。不過自己還是小孩子,他可能喜歡成熟一點的,類似於胭脂的玲瓏美人。看來得趕快把傷養好逃走,不想和他有太多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