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此時,那大牢來了一位貴客。
“嗯,他死了。”一道磁性而冷清的聲音。
聲音的主人身著一襲紫色蟒袍,脖頸處繞了一圈紫色的狐裘,身材修長,整個人雍容而華貴。手拿一把折扇。墨色長發齊腰肆意披散。麵上帶著一麵黑色鐵麵具,一雙眼睛竟是淡紫色的,如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像是流光琥珀一般。給人的氣場以冰冷為主,接著會有妖嬈慵懶寧繞其旁。
“是…是的,那丫頭死了。”一排獄卒哆嗦著跪在地上,生像是眼前這個人會把自己吃了一搬。
這人好久未說話,冰冷的氣場讓人膽寒。過了一會兒,輕笑道:“不是丫頭…是他…”
回頭掃視著獄卒,用極其溫柔的口吻說:“你們累了,休息會兒吧。”
說完,獄卒一排地倒在了地上,七竅出血。而這個人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瞬間消失在牢裏,隻剩下幾片紫色花瓣,似薔薇又似玫瑰。
再說遲夙夙。此時的遲夙夙邊走便碎碎念邊踢著腳邊的石子。唉,肚子好餓,傷口火辣辣的,沒人要的小孩好可憐。可惡,現在自己身上還穿著獄卒衣服,而且渾身都臭臭的。
總算是走到一條溪邊了,借著月色遲夙夙脫下衣裳去溪裏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將長發散下來,水中的自己與現實裏的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是縮小了,這個樣子頂多也隻有十五六歲吧。說實話,遲夙夙確實是個美人胚子,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標準的瓜子臉,帶著點小小的嬰兒肥,以及櫻桃小口。
洗著洗著,遲夙夙忽然想到自己待會不能總再穿獄卒衣了吧。唉,又犯愁了。遲夙夙往水中一看,哇塞,原來這具身子小小年紀也如此…發達了。不得了。
“小丫頭,好看嗎?讓我也看看吧。”極其富有磁性的聲音。
唔,好像是男人的聲音!霎時,溪邊出現了一個深紫色的身影。身材修長,網狀深紫輕紗袍,裏麵是一件白色的絲綢裳,長發隨風紛飛。這個…竟然有和辰爵一樣勾魂奪魄的狐狸眼,隻是他的比辰爵的還要妖冶!雙唇比楓炎夜的還性感。他就這樣靜靜地站著,那月光即使再皎潔再朦朧,隻怕,也不及這個人的千萬分之一。他的雙眼在月色下泛著淺淺的流光色調。美得窒息。
鎮定!遲夙夙告訴自己要鎮定。可是她越是這樣越鎮定不下來,見慣了沒男的她竟然也有失態花癡的模樣。鼻血都要噴出來了,臉頰紅得像番茄。
“丫頭,我這麼好看嗎?”他睜大那一雙妖嬈的狐狸眼,似笑非笑地漫聲問道。
遲夙夙極力平複情緒,才發現自己還在水裏全luo,一急,破口大罵道:“死色狼,走開啊!老娘我沒穿衣服!”那男子一蹙眉,居然還會爆粗口,這好像不是公主的言行吧。接著笑道:“既然你都說我是色狼了,那麼這麼可口的肥肉我怎麼能不要呢?對不對?”說完往前走了幾步,欲要下水。
遲夙夙急的要哭了,雖然他是很好看,可她畢竟不想把清白葬送在這麼個……認識不到幾分鍾的人身上。她不要一夜情……
“我說,小哥,你先走開好不好…讓我把衣服穿上。”遲夙夙叫苦啊,不知怎麼的,在這個人麵前,她會變得語無倫次,興許隻是自己處在全luo狀,他又是個大男人吧。
完了!那獄卒服還在岸上,萬一他要是問起著獄卒服哪來的,那可怎麼辦!忽然一彈手指,將那衣服一把火燒了,燒了之後遲夙夙立馬又後悔了……她穿什麼呀。
“小丫頭,你怎麼把自個兒衣服燒了呀?你不穿了嗎?我是不會介意的,倒是其他人……”這個欠扁的磁性聲總是陰魂不散。
這個人到底是找他搭訕還是另有目的的?啊啊啊,總之她現在沒有衣裳穿就是了!叫苦啊!一來一去遲夙夙也在水裏泡了起碼半個時辰了,再泡就要浮腫了!憑什麼啊,憑什麼這麼倒黴。這個人憑什麼欺負她!越想越氣,索性自個兒哭了起來,本來已經夠苦的了,他還……男子見他在不遠處哭的梨花帶雨,無奈便在空中一劃,一套白色衣裳便落在了手上。爾後踏著輕功到遲夙夙麵前,說是踏輕功不如說是飄著來的,幾乎是絲毫不費力,而且水麵竟然風平浪靜。
手指一點衣服便穿在了遲夙夙身上,他又將她往水中揪了上來。飛回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