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了藥,葉淩兒覺得她必須和景離殤好好談談了。坐在床邊,與景離殤平視,葉淩兒沒有覺得絲毫不妥,相反,這樣談判的架勢,讓她又想起前世,她拿著策劃案與同事溝通爭論的時候。

“景離殤,你的傷過幾天就可以了下床了,你應該回家了,要不然,你的家人會擔心你的”景離殤能帶在身上的藥都不是凡品,明明很嚴重的傷,除了那個要結痂的傷疤,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了。

“你可真是太狠心了,你忍心讓昨天剛受傷的傷員露宿街頭?”景離殤用幽怨的眼神看著葉淩兒。葉淩兒淩亂了,他的設定不應該是狂拽酷嗎?甩了甩頭,葉淩兒眼睛閃了閃,這貨給她打馬虎眼。

“那你養幾天也可,你看,你住個客棧都要錢,那你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說完,滿臉期待的望著景離殤。

景離殤看她一臉小財迷的樣,笑了。他笑的時候可真好看,像天仙下凡一樣。葉淩兒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花癡,可是她對景離殤的笑容沒有一點免疫力。

天仙開口了“我是龍章鳳姿,芝蘭玉樹,被鄉野農婦的你每日觀看,豈不是荼毒我的心”。葉淩兒再次淩亂了,這時的古人都知道心理損失費了。

“可是,景離殤,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都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看,要不要回報點什麼呢?。”葉淩兒繼續循循善誘著景離殤。

“確是如此,那隻好,以身相許了,我可是無價之寶,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景離殤就想逗逗她,看她氣得炸毛。

葉淩兒心裏想了想,像他這樣的男子,如果在現代包裝成明星的話,或許還可以爭錢給她,可是古代有明星效應嗎?

葉淩兒狡猾的彎了彎嘴角,“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你了。那麼,作為我的人,你是不是把你的小金庫拿出來。”不是葉淩兒愛財,她覺得病號就要吃好一點,可是現實是殘酷的,她沒有一分錢,隻好從景離殤身上搜刮點。

景離殤無奈了,她是掉錢眼裏了嗎?若是平常,他可以給她金山銀山,各種金銀財寶,可是,他從來沒有帶錢的習慣。

“錢乃身外之物,你又何必苦苦追求呢?我和你之間的感情,是不能用錢財來稱取的。”

“同誌,我和你馬上就要餓死在這了。”這個家夥,好話說盡,竟然沒有半點覺悟,非要葉淩兒明說,好像她是有多貪財是的。

“同誌是什麼?”

“在同一個戰壕裏的戰友的意思,就是我們此刻的情況。”

景離殤心裏有疑問,她從哪曉得這些晦澀的詞彙。按下心裏的疑問,有些事情,他希望她可以親口告訴他。

景離殤看她幹瘦的模樣,想來是營養不良,那個安梓君是怎麼照顧她的。不過也不能怪安梓君,他和葉淩兒也隻不過比景離殤早認識了幾天。

“真的到如此地步了,”景離殤難得的眉頭緊鎖,似是思索了一會兒,從腰間解下一個淡紫的玉佩,輕輕地摸索它,像一個珍寶般,流露出濃濃的眷戀之情。最終,他把它遞到葉淩兒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