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良久,他紅豔的嘴唇勾起問我“施主又是為何事而來呢?”
我歎了口氣,臉上帶著憂鬱說“我那師傅啊,偏偏要我到著少林找她出家的丈夫,還要我親自問他一句‘還記得當日的鳳凰花嗎’我這個傳聲筒不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嗎,結果人沒找到還惹了一身騷。”我說到後麵有些憤憤的想起老主持擰著一張臉咄咄的說我是禍水。
他沒有出聲隻是沉默的提起地上的木桶對我善意的笑笑“晚課就要開始了,貧僧告辭。”說完轉身離開。
我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身影,歎了口氣,又背過身向一旁長的極為茂密的大樹,那大樹的樹冠下還飄著奶白色的絲帶,我說道“師傅,人都走了你出來吧。”
話音剛落,綠油油的樹冠中飛身下一個奶白色紗裙,秋波粼粼,未挽青絲任其傾斜下來隨風飄揚的女子,不是我那黑寡婦師傅是誰?
她柳眉一抬,秋波一掃,嗔道“死丫頭!怎麼知道我在上麵的?”
我嬉笑著看著這個折磨,也教導了我十年的師傅,老妖怪,怎麼還是不老呢?“哼,要不是你自己沒留意裙擺都露出來了誰會知道你在那裏貓著。”
師傅臉部抽搐了一會兒,又問我“死丫頭,那你和那光頭說那麼多話是做什麼?”
我奇怪的看著師傅說“那光頭和尚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阿伊木嗎?你怎麼還來問著問題是做個什啊?”
師傅冷哼一聲“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笑笑“我剛剛看到他的時候確實不知道,而且我也沒看到過阿伊木長得什麼樣子,但是....”我臉色突然一沉語氣變得有些冷“師傅,當我進著少林時主持方丈對我說,曆代蠱王身上的氣味是一摸一樣的,雖然我不曾聞到過自己身上的氣味,但是師傅身上的那氣味我卻在十年間記得牢牢的了,剛剛那人身上就又和師傅同樣的氣味,我已開始就去找那些老年的僧人卻沒曾想其實那人也和師傅一樣,老的很慢。”
師傅聽著笑了“丫頭啊,你真的很聰明啊。”
我拱手,笑著說“師傅啊,你要我問的話我也問了,你自己也來了,你兩夫妻之間的事我就不好插手了,你自己解決吧。”
師傅臉上升起一層薄霧,有說不出的悲傷和無奈,她麵對著我笑起來,無聲卻帶著淒美“蘭兒,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聽到師傅這樣說,我臉色變的冷起來,有著一絲無奈卻又帶著怨恨和傷心的問“我身上的毒是你從小就下在我身上的吧。”
她還是那樣笑著看著我眼裏有著絲心疼“對,我一直用毒藥喂你雖然讓你百毒不侵,本身的血液也是劇毒,但是這種毒也會要了你的命。”
我看著師傅,眼睛有些刺痛“我知道了。”說完,我抬腳離開,走出一段路又停下來未轉身背對著師傅說“也許我一直在你們每個人的掌控之中,但是我不會甘心的。”
說罷,繼續抬起腳沒有停頓的繼續往前走去。
心中翻滾著難受的海浪,早就知道師傅不過是利用我保護雲中月,但是十年的相處又讓我感到了背叛。我深深的歎了口氣,雲中月被接到鎮國大將軍的司雲山莊,那麼師傅就是司雲山莊的人嗎?雲中月在柳莊的那天晚上已經讓我助他一臂之力,若師傅是他一方的那麼肯本不需要借我的毒功,光師傅一人就夠了。那麼除非師傅是司直名的人,而雲中月現在要對付的人....就是他!?
我一步一步在心中暗自分析,哎,我身上的毒我在山上隨著用毒的日漸長進自己也擦覺出有不妥的地方,但是我卻怎麼也解不了這毒!
這簡直就像一顆隱形的炸彈,是司直名讓師傅埋在我體內的,而我對司直名有什麼用處呢?我在這些人的棋盤上到底是什麼樣的棋子?
想著想著就走回自己的客房,一眼看到那日抵水給我的小兄弟王去站在門前見我走來,笑容燦爛的問“雲公子,等你大半天了都開夥了。不去吃飯嗎?”
聽王去怎麼說我才發現自己餓得都快不行了,暫時把那些惱人的東西放在一邊,“呀,我找人都找懵了,走吧,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