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少林寺中人(2)(1 / 2)

我在心中暗罵了一會兒,鬱悶無比的轉頭往回走,趕緊的詢問小沙丘我的房間在哪裏,小沙丘看我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慌慌張張的帶著我去。

我一看見床直接撲了上去,連衣服也不脫的裹著棉絮頭一挨枕頭直接睡著了。

直到我模模糊糊的醒來,已是黃昏夕陽色。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出了門,走在清淨潔淨的走廊上,我想著隨便抓個僧人來問問。打定主意就往正在拿著掃帚掃地的中年僧人走去。

我對著僧人行禮開口問道“這位師傅打擾了。”

那僧人停下對我彎腰行禮“施主何事?”

我笑笑“在下到這寺中是為了尋我的一位故人,他再沒有出家之前名叫阿伊木,不知這位師傅可曾認識?”

他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施主,寺院中的師兄弟們從來不談自己凡塵事,所以貧僧也不得知施主要找的是哪位師兄弟。”

聽他怎麼說,我又不甘心的問“那寺中年紀上了七十的有多少?”

“寺中就算是主持的年齡也還未過古稀之年。”我看著麵前的僧人心中有些失望,道謝後又轉身往前走,想著再遇上幾個年齡大點的僧人再問問。

哎,後悔怎麼不問問師傅她那位丈夫到底長的個什麼樣子,現在除了知道名字和大概的年齡以外突出的特征也找不到了。現在找起來還真是困難。

一路走下去還真遇見了幾個上了歲數的,但是每一個人給我的答案都是統一得不知道!我泄氣的坐在一口井邊上,這下子該怎麼和師父交代呢?

正心煩意亂,身後傳來個沉穩的聲音“施主,請讓一下。”

我轉過頭去,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手上提著木桶,身著青灰色僧服,朗眉星目,鼻梁挺直得不像中原人,唇色鮮紅像是抹過胭脂,除開他光光的頭怎麼看都是氣宇軒昂的男子。

他看到我輕皺眉又舒展開,沉穩的聲音再次重複剛剛說過的話“施主,請讓一下。”

我不好意思的站起身讓他打水,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心中閃過一片亮光,看著正在打水的男子攀談道“這位師傅,在下最近看過一些佛經倒是參悟些許奧秘,但是總有些悟不透的道理來請師傅指點。”

他搖著把手將木桶望井口提的手頓了頓,又繼續將打滿水的木桶提出放在地上轉過身來星目對我開口道“施主請說。”

我晃了晃腦袋“佛說度入佛門,乃與凡塵無牽掛,身無牽掛,心亦無牽掛,那麼在這寺中的人對著明黃的牆外真的就了無牽掛了嗎?”

他答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喜怒哀樂,凡塵的事都像夢幻、泡影、露電一般,稍縱即逝,又何來的牽掛?”

我搖著腦袋對他說“師傅,你說得對很多事物就像那泡影一樣一會就沒了,但是師傅那你知道嗎?哪怕是一個泡沫在出現的一瞬間就消失了,但是出現過就會在讓看到的人留下印象,哪怕肉身隕滅但是精神永恒,你想記住的就一定會記住,就算那事物消亡了,自己也在宏大的宇宙中消失,但是....”我停下看著有些失神的男子“出現過就留下了痕跡,有的痕跡是佛主都無法抹去的。”我再在心中加上一句,何況我不信佛主呢。

他依舊失神著,良久他的麵容帶著一絲悲傷的看著我“施主所悟的並不是佛法。”

我輕笑“是不是有什麼關係?隻要有道理就行了,畢竟我從來不覺的僧人就有什麼不同,身體可以被束縛但是唯有感情是不能被任何有形的事物所束縛的,僧人還不是人,一樣有愛人和人愛的自由,那裏是佛主所能製止的。”

他說“入得佛門就是為了放下。”

我繼續回答“你知道嗎,在西域中又一位僧人愛上了一個女子,卻礙於身份不得在一起,但是他寫下了很多曠世的情詩流傳勒百世。”

他疑惑的問我“施主說得是誰?貧僧竟無從得知。”

我拍了拍頭,哎呀,倉央嘉措是康熙年間的人,這個時空更本沒有啊!我支支唔唔的說“這是我在書上看到的。”

他沒在追問隻問道有哪些詩,我將前世唱過一遍又一遍的情歌《那一日》念出來。

他失神的聽著,臉上沒有隱藏那深深的哀傷。最後我自己也有些出神。

倉央嘉措說‘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啊不為修來生隻為途中與你相見’而我又何嚐不是為了與這生的那個人相遇,師傅呢?她與阿伊木又有那些糾纏呢?我腦海中浮現出師傅附上我的臉讓我來少林是臉上那濃濃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