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雪處心積慮地接近沈光榮,多日不見進展,此番獲此良機,自然不勝歡喜,原本欣然若狂地前來支應著,哪曾想竟這麼倒黴,被酒鬼糟蹋個濃墨重彩,淋漓盡致。
隻聽她驚叫一聲,連忙跑進衛生間,摒住呼吸,除掉上身的吊帶衫,扔到洗手盆裏,而後便光著雙臂,打開水龍頭,衝洗起來。
盡管沈光榮看不慣木子雪的輕浮之態,卻也不忍心棄之不顧,便拿起自己的外衣,走到衛生間的門邊,開口說道:“你把門打開,先披著我的外衣吧。”
木子雪胸前隻戴著胸罩,不好出去見人,便從門縫裏接過沈光榮的衣衫,說了句謝謝,把門關嚴,又在裏麵賣力地洗漱著。
經過這番鬧騰,飯局被迫中斷,沈光榮隻好飽含著歉意,把客人們送出門口,又讓荊燁福返回包房裏,去等待著木子雪忙完,然後再順道把她送回家中。
荊燁福回到包房,卻發現衛生間的門開了,木子雪正用手拎著她的那件薄衫,甩來甩去,不禁笑著問:“你這是把自己當成甩幹桶了吧?”
“還不是怪你,非要去勸酒,我卻遭殃了,丟了人不算,把衣服也給弄濕了,這讓我咋回家啊?”木子雪抖動著衣衫,不停地旋轉著身子,嘴裏還不忘嗔怪著荊燁福。
荊燁福卻怒著臉叫道:“誰讓他色迷心竅,竟敢伸出那張臭嘴,去吻我的心上人,要不是當著沈總裁的麵,我早把他給打趴下了。”
“哎吆,誰是你的心上人啊,可別亂講話,人家可沒答應你哪。”木子雪之前純屬逢場作戲,從沒把荊燁福放在眼中,聽聞他竟當真了,連忙矢口否認道。
荊燁福怎知木子雪的心思,又轉身把門鎖好,急巴巴地湊了過去,掀掉沈光榮的那件外套,緊緊地把木子雪摟在懷中。
“你瘋了啊,總裁還沒走吧?”木子雪膽顫心驚地瞅著門口,半推半就地喝問道。
荊燁福醉意闌珊,隻覺得精蟲上腦,難以自持,手忙腳亂地把木子雪按倒在椅子上,緊接著便躍馬揚鞭,馳騁起來。
木子雪渾身酥軟,意亂情迷地呻吟著:“啊,啊,今天雖然給了你身子,以後再不要惦記我的人了啊。”
荊燁福正在興頭上,哪管她說三道四,等完事了,不禁開口來問:“剛才你說的話,是個啥意思?”
“自己琢磨去吧,快走,別讓總裁等急了。”木子雪整理好妝容,披起那件外衣,慌慌張張地往門口走去。
荊燁福跟在木子雪的身後,心神不定地猜測著木子雪內心的想法,思量了稍許,卻又覺著自己多慮了,人家連番兩次都沒拒絕與他鴇合狐綏,又怎能沒把他放在心上哪,許是她胡亂地開個玩笑罷了。
解開了心結,荊燁福心神通透,魂骨酥爽,隨著木子雪走出飯店的大門,來到了沈光榮的車前。
盡管沈光榮打心底裏不願與水性楊花的木子雪過多接觸,以免平添他人飯後的談資,也怕家中的那隻河東獅再次發威,但念及到她今日的慘狀,全然為了公司所致,這才不惜紆尊降貴,在外等了她半個小時。
沈光榮坐在車後,瞧著他們兩個走過來,便降下車窗,和藹地問著木子雪:“要不你坐我的車回去?”
“好吧,我這副模樣,還身披總裁的外衣,就不客氣了。”木子雪勉強抑製住內心的喜悅,嘴裏答應著,就打開車門,低眉淺笑幾聲,坐到了沈光榮的身旁。
荊燁福卡巴著眼睛,也等著沈光榮來喚,誰知前座的司機卻朝著他招招手說:“這車也就能坐下兩人,你還是打車回家吧。”
“好,我家也不遠,請總裁走好。”荊燁福嘴裏機械地應承著,但看著自己的心上人被總裁帶走,心裏頭卻把沈光榮十八輩的祖宗問候了一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