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發生了何事?”玄空長老連忙將莫忘塵和納蘭青桑扶起身來,又驚詫萬分地問道。
“有人,有人趁著突發山火,來,來到乾坤鼎內,把十世鏡給,給搶走了。”納蘭青桑強打著精神,斷斷續續地把話說完,便昏死了過去。
玄空長老無暇再問,趕緊伸出兩指,催動逍遙功,為納蘭青桑輸送了些許的真氣,待她氣血喘勻,才收回功法,又趕緊去察看莫忘塵的傷勢。
“弟子無妨,還是去追那夥強盜吧。”莫忘塵將臉轉向了山後,微弱地念叨了一句。
玄空長老卻微搖著頭,溫和地勸道:“就算十世鏡價值連城,卻無法與爾等的性命相提並論,還是快隨本道前去懸壺館,先把性命保住再說吧。”
說罷,玄空長老伸開手臂,一手架著一人,飛身而起,奔向了懸壺館。
燕赤霞帶著弟子們匆忙趕到懸壺館,沒等進門,便從窗口望見了張昊天和楊夢言,果然未出他的所料,盡管張昊天盤坐在木榻之上,卻是目光呆滯,麵無表情,而楊夢言更是未見絲毫地起色,平躺在張昊天的身旁,雙眸緊閉,臉色慘白,如同死去了那般。
卓斷水沒等燕赤霞推門而入,便搶先跨進懸壺館的門檻,抱起楊夢言,輕聲呼喚了幾句,卻沒聽到回應,趕忙焦急萬分地去問燕赤霞:“燕使者,玄空長老的法術也不靈驗啊,若是任由夢言這般地沉睡下去,不知還能捱上多少個時日呀?”
“隨緣吧。”燕赤霞此刻更是萬般無奈,便晃了晃頭,心中雖比卓斷水還要著急,卻也是束手無策,無計可施。
卓斷水眼巴巴地瞅著楊夢言麵無血色,不聲不響,隻覺得五內俱焚,肝腸寸斷,便瞪起通紅的雙眼,盯著燕赤霞吼道:“太虛道長閉關修道,而夢言的病患卻是無法再拖,要不然,就讓弟子闖進後山禁地,奪取十世鏡,先把夢言和昊天的重症醫好,而後再去給那玄空長老負荊請罪,若是逍遙觀怪罪下來,不肯赦免弟子的罪過,便由弟子一力承擔,不知燕使者意下如何?”
“水兒啊,莫再胡言亂語了,即便為師有心放任你去胡鬧,可那後山禁地高手如雲,日夜守護著逍遙觀的鎮山之寶,所謂雙拳難敵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如此莽撞行事,勝負定然難料啊,若是再驚擾了逍遙觀,那張昊天和楊夢言必是回天無望了呀。”燕赤霞心知卓斷水對楊夢言執念頗深,沒再敢厲聲訓誡,以免激怒了他,令他心生逆反之意,繼而鋌而走險,把事情搞糟,便語重心長地勸慰了一番。
卓斷水話既出口,便有些悔意,生怕惹得燕赤霞火冒三丈,哪知燕赤霞竟沒發怒,還和聲細語嘮叨了一番。眼瞧著師父順毛來捋,卓斷水不再固執,竟然頗為知趣,見好就收,低頭瞄了幾眼燕赤霞,便噤聲不言了。
大家枯坐了稍許,就聽房門響了一聲,玄空長老攙扶著一對俊男靚女走了進來,也沒管燕赤霞抬眼行著注目禮,便高聲喚著陰陽醫者:“步臨風,殷紫萍,速來救人。”
燕赤霞湊到近前,瞅著那兩人傷得不輕,不禁顫聲問道:“玄空長老,他們為何身受重傷?”
“唉,別提了,一言難盡啊,十世鏡竟被賊子搶走了。”玄空長老目光怪異地盯著燕赤霞,語氣冰冷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