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妨事的,逍遙觀門規森嚴,小兄弟守土有責,老夫自是欽佩不已,實無絲毫的不快啊。”燕赤霞解除了誤會,心緒暢快地笑道。
“爾等已然確定眼前之人便是燕使者,還不速速邀請我等踏進山門,好酒好菜地招待著?”蕭若蘭趁著沈傲霜沒留神,又躥到了燕赤霞的身前,雙眉劍立地喝問著妙機。
妙機常年在外守門,招搖撞騙者見多了,單憑燕赤霞的幾句話語,實難斷定他便是昆侖山的尊者,盡管在言語上客氣了許多,但在內心裏還是有所戒備的,麵對那位橫眉立目的姑娘責問,他裝作充耳不聞,隻待玄空師叔前來相認,才可放他們走進山門。
蕭若蘭平生最恨別人對她不理不睬,瞧著妙機那副居高臨下地德性,不由得怒火攻心,隨之便高聲厲叫著:“再這般磨磨唧唧,我等可就要動手了。”
誰知妙機竟像泥胎木塑那般,不為所動,拿眼緊盯著燕赤霞,氣得蕭若蘭抬手去扇妙機的嘴巴,就聽啪的一聲,妙機的臉頰頃刻間紅了一片。
“你為何打人?”妙機此刻正在全神貫注地盯著燕赤霞,以防他們趁隙而動,誰知竟無緣無故地挨了蕭若蘭一記耳光,不禁心生怨懟,卻又不好與女孩子家動粗,便揮劍指向蕭若蘭,怒聲喝問道。
沒等燕赤霞出口訓斥,蕭若蘭卻毫不示弱,針尖對麥芒地嚷道:“哼,打你是輕的,誰讓你有眼不識泰山,竟把昆侖山的燕使者攔在門外,這難道是你們逍遙觀的待客之道嗎?”
“逍遙觀自有逍遙觀的規矩,用得著你來評短論長嗎?”妙機的火氣也蹭蹭地往上竄,捂著發紅的半邊臉,針鋒相對地頂了回去。
燕赤霞剛要攬住蕭若蘭的肩頭,想把她推到身後,卻不料她猛地撩起衣袖,隻聽嗖地一聲,一支玲瓏精巧地袖箭,從她的手腕下破棉而出,直奔妙機的麵門而去。
妙機正在生著悶氣,哪想到蕭若蘭竟偷下黑手,隻發覺眼前閃過一道寒光,卻不知是支利箭來取他的性命。就當妙機遲疑之際,緊跟著又揮過來一隻大手,將那根袖箭攔在手中,等他看清了是蕭若蘭發出的暗器,不由得怒火衝天,舉起三尺青鋒,朝著蕭若蘭的胸前便刺了過去。
燕赤霞手裏握著袖箭,趕忙擋在了蕭若蘭的身前,笑著致歉說:“小兄弟,慢動手,可否賞給老夫個薄麵,別與她計較了?”
“兄弟們,他們偷發暗器,必定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還愣著幹嘛,快隨我拒敵啊。”妙機此刻理智全無,揮舞著兵刃,又衝著燕赤霞砍了過去。
守門弟子在妙機的搖旗呐喊下,皆都抄起劍柄,飛身而來,與蕭若蘭和洛昊空打作一團。
瞧著妙機舉劍便砍,燕赤霞也不閃避,迎麵伸出兩根手指,穩穩當當地接住了妙機的劍鋒,原想著再使出力道,將他的寶劍折成兩段,卻又思慮到逍遙觀的顏麵,便略微鬆開了兩指。
那妙機不知進退,還以為燕赤霞功力尚欠火候,便抽回劍刃,又來了一招逍遙觀絕學落英繽紛,星光點點地刺向了燕赤霞的周身。
燕赤霞不願與他動武,連忙倒退幾步,躲過了妙機的糾纏。而妙機卻不依不饒,又撩動劍身,使出海底撈月,直取燕赤霞的下三路,逼得燕赤霞氣運丹田,抬起手掌,便要發功來拒,卻聽耳邊突然有人喝道:“爾等休得無禮,還不快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