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霜憑空在墓室裏失去了蹤跡,燕赤霞隻好又把大家召喚回來,共同商討一番,尋找她的下落。
“一個大活人,平白無故地在密室裏消失,也太過詭異了吧。”洛昊空用手拍打著那座黝黑的棺木,惶惶不安地叫著。
燕赤霞用手扳住棺前的無字靈位,搖晃了幾下,卻是紋絲不動,又繞著黑棺仔細地探察幾遭,也沒有新的收獲,便滿懷惆悵地說:“唉,霜兒這是去哪了呀?”
“依若蘭所料,這石室牆壁四麵光潔,密不透風,並無機關可尋,還須從這座棺材入手,才能獲取答案。”蕭若蘭凝眉沉思了稍許,喃喃地念道。
楊夢言卻哂笑著她說:“嘻嘻,癡子都能看明白,還用你在那瞎合計,若是霜兒姐姐不進入棺中,還能去哪?”
“嗬嗬,既然夢言妹妹已猜到了結果,為何不盡早地說出來,等到人家開口了,你卻心懷妒意地不服氣,真是不可理喻。”蕭若蘭被楊夢言譏笑一頓,自然心有不甘,便出言頂了回去。
燕赤霞心緒煩悶,扭頭嗬斥著她們倆:“莫再鬥嘴了,找不到霜兒,誰也走不了。”
“那他怎麼辦啊?”楊夢言指著身旁的張昊天問道,又憂心忡忡地說,“若是耽擱了時日,不知能否救得醒了呀?”
“說得也是,可我等也不能顧頭不顧尾呀,若是把霜兒獨留在此,沒吃沒喝,必定會凶多吉少,難以活命,如此救得昊天老弟的性命,卻把霜兒棄之不顧,絕非老夫所願,真乃是愁煞人了啊。”燕赤霞頹然坐到棺材旁,唉聲歎氣,左右為難,不知如何取舍。
卓斷水蹲在棺前,用手摩挲著那塊豎立的牌位,又拿眼細瞧剖麵上的四個小孔,突然發問:“燕使者,不知這四個孔洞是做什麼用的?”
“插香火的唄,還能幹啥?”楊夢言未假思索,脫口而出。
“嘻嘻,你看誰家拜祭祖先,不是對天焚香,卻要把香火橫插在墳頭之上,你以為那是放鞭炮哪吧?”蕭若蘭逮到時機,不免又要挪揄楊夢言一番。
楊夢言被蕭若蘭搶白了一遭,卻不知拿何話反駁,便瞪了她一眼,蹲在了卓斷水身邊,盯著靈位上孔穴,暗自出神。
眾人皆都沉默不語,突聽卓斷水叫道:“這四個小孔,等距排列,好似是造墓者所設的某種機巧,不妨進而再研摩一番,或許此處便是打開棺蓋的關節所在啊。”
“對哦,夢言想起來了,記得霜兒姐姐脖子上佩戴的那枚長命鎖,底部就有四根凸起的小銀柱,瞅著便和這幾個孔位差不離,莫非是霜兒姐姐心生好奇,便把那長命鎖插進孔中,無意間啟動了開棺機關,才失身落進了棺內呀?”楊夢言揚起小臉,瞅著燕赤霞,脫口說出自己的猜測。
燕赤霞也猛然想起,白雲大師曾將沈傲霜單獨喚到死門之內,卻不知他暗授給沈傲霜何等機宜,當時又考慮到有關沈氏家族的私事,便沒作聲張。而此刻沈傲霜不知所蹤,生死不明,已然到了火燒眉毛的緊要關頭,燕赤霞迫不得已,隻能道出實情:“不瞞諸位,此處便是沈傲霜先祖們的陵寢,爾等剛才所言,竟與老夫所念不謀而合,若想救出霜兒,就要從她的家族秘密著手。看來這塊靈位上的孔洞,確是與霜兒隨身所戴的長命鎖有關聯,那我等就不妨試試,以探究竟。但老夫有言在先,若能順利打開棺木,無論看到何物,都須為霜兒保守機密,不可張揚出去,否則的話,便是對不住霜兒的祖先了啊。”
除了張昊天,大家都拱手稱是。燕赤霞隨手取下發簪,對著孔洞比劃了幾番,卻是粗細不對稱,僅把尖尖地細頭插進去半寸,餘下的部分卻占去三分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