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天剛走近蘭若寺的僧房門口,卻被人用劍尖頂住了脖頸,又看見從房內衝出幾個人,其中還有個酷似沈傲霜的身影,舉著幽魂刀向他迎麵砍來,嚇得他忙縮著頭,情不自禁地喊道:“我是張昊天,和你們素無仇怨,幹嘛要大動幹戈?”
“都快住手,定然是錯了。”有人出口喝道,那位女子的刀卻收不住了,貼著張昊天的鼻子尖劃了過去,在半空中打個旋,才穩住了身形。
張昊天抹了把臉,卻是完好無損,這才惶恐地問道:“你們是何人,幹嘛對我下手?”
“嗬嗬,原來是昊天老弟呀,為何穿身女子的服飾?你可知曉,這身行頭差點鑄成大錯,若不是你及時報出自家的名號,我等可就枉殺生靈了。”有個壯漢走近張昊天,笑著叫道,張昊天聽出竟是燕赤霞的口音,這才鬆了口氣。
張昊天沒空去和燕赤霞寒暄,扭頭去找剛才要取他性命的女子,卻因院子裏光影灰暗,看不清對方的麵目,連忙開口問道:“我的霜兒,是你嗎?”
“莫要信口胡言,誰是你的霜兒,你怎知人家的乳名?”那個女子抬起幽魂刀,抵在了張昊天的胸口,厲聲喝問。
張昊天定睛來瞧,還真是失蹤多日的女友沈傲霜活生生地站在身前,不禁百感交集,熱淚盈眶,也沒管她手中的刀鋒犀利,用手扒拉開刀刃,就把那個女子擁在了懷裏,嘴裏還喃喃說著:“霜兒啊霜兒,我找的你好苦呀。”
“不得無禮,再這般不知輕重,別怪我一刀結果了你。”那女子一把推開張昊天,高舉著幽魂刀,衝著張昊天怒聲喝道。
燕赤霞見張昊天神態有異,還以為剛才把他嚇著了,趕緊解釋說:“我們這是為了救你,給萬妖宮春三十娘布下的局,誰知你卻換了身女人的裝束,搶先鑽進了套子裏,這黑燈瞎火的,哪能看清是你呀?”
“霜兒,你啥時候學會了刀法,還和燕大俠結伴而來,我這次穿越到明朝末年,全都是為了尋你啊。”張昊天沒心思理會燕赤霞,急切地衝著那個女子叫道。
聽得燕赤霞有些發蒙了,轉臉又問沈傲霜:“你們倆認識?”
“別聽他亂講,霜兒怎會識得他?”那個女子回著燕赤霞的話,卻拿眼去瞥洛昊空。
張昊天湊近女子,又仔細地端詳了一番,確認她就是沈傲霜無疑,才苦笑著說道:“我千辛萬苦地趕到這裏,就是放心不下你呀,你為啥不肯相認呢,想急死我不成嗎?”
那女子看眼前的公子好像認錯了人,便輕笑著回道:“人家與你素不相識,為何卻要這般糾纏不休,你定然是頭昏眼花了,辨錯了故友,還請你莫要狂狷,省得給人家添堵。”
張昊天讀過無數本武俠小說,也看過好多部古俠電視劇,就見他猛然間似乎想起了什麼,竟恍然大悟地嚷道:“哦,我知道了,你肯定被別人下了迷藥,失去了心智,這才想不起來我是誰了,燕大俠還不趕快給她服下解藥,我好把她接回我們的世界。”
說得燕赤霞有些糊塗,張口便問:“何種迷藥,老夫卻不曉得,霜兒來自京城的沈家,與那暹羅國沒有半分幹係,實不知昊天為何這般說辭?”
“如若心儀我家姐姐,就大大方方地講出來,繞來繞去的有意思嗎?”昆侖女刀客楊夢言還以為張昊天見色起意,要與沈傲霜搭訕,才滿口的荒唐言。
燕赤霞看到張昊天已然脫離魔掌,又似受到了驚嚇,這才胡言亂語,便揮手說道:“罷了,昊天兄弟無恙,我等無須在院中守候了,還是進屋詳談吧。”
說著,燕赤霞便帶著眾人,走進了僧房,張昊天跟在沈傲霜的身後,滿肚子的離別之苦,卻無法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