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透,祠堂周圍人聲鼎沸。
“好....!”圍觀的村民紛紛喝起彩來,夏時便捧起木盤,轉了轉討要了幾錢銀子,便坐在旁邊賣紙工,一麵吆喝。郝師傅花槍之後打了一套拳法,但在翻轉身出拳時竟沒有站牢,打了個趔趄才穩住,看熱鬧的人們便哄笑一聲,師傅也不害臊,起身後打了個哈哈,夏時便接話上去:“我師傅今天周車勞頓,人累了,我給各位叔叔爺爺們變個戲法.”
夏時從攤位上取出幾隻紙蝴蝶,放在手心,紙蝶飛舞起來往人群中去了。圍觀的孩子們便吵鬧地要爹娘買......師傅便坐在一旁,看起來很是勞累。
夜半後,集會燈火已滅,人群也漸漸散了。夏時忙收拾完攤子,墊著師傅坐在屋簷下的台階上:“師傅,您沒事吧....”
老頭許久沒說話,“小時,師傅怕是熬不過去了...師傅幫你在村子裏找戶人家,你這般乖巧,會有人收留你的。”說著竟嘔出血來。
“師傅,您別說了,先歇著吧。”
原來,郝老頭這幾年來雖也求醫問藥,但血症卻一直沒好,如今三年大限將至,已是半死之人。夏時扶師傅躺下,二人都睡了。接下來的幾天,老頭的病愈發厲害,前幾日還能賣藝,但現在天天嘔血,甚至都不能起身。
然而,村子裏也有一個更可怕的消息,村子鬧瘟疫了..
(村子裏)
金手診所後院裏屋內大夫金榮和村長正在商議村裏突然有人發病的原因,半天二人也商議不出什麼原因,隻得作罷。金榮送村長出門後,坐在屋裏心想:“村裏就我一個大夫,要找不出病因和解決的法子,今後村子裏人還怎麼活啊!?”
原來,金大夫當初開醫館時放下豪言:“沒有他看不好治不了的病!”而且金榮出藥下手極重,所以倒有些疑難雜症被他治好過,時間一長,人們送了個外號“金大膽”
視線回到屋裏,金夫人推門進去急道:“前堂好多人來問藥,可想到辦法?”
“正在想.”金大膽沒好氣道:“現在村子裏幾人發病?”
“有七個,全在後廳關著,五元井裏的水這幾天村長帶著人家家祛邪。”
“我再想想。”金道。
其實五元井裏的水本沒藥效,不過是井壁長了些藥草,長期浸染井水,水便倒有些治病作用,被人們奉為靈水。
“哎,我剛才去祠堂求香,見十五那天賣藝的老頭了。”金夫人道。
“那又怎樣?”
“他人不對,我去時他扶著牆哇哇地往外吐血,紫黑紫黑的,他不會就是病根吧?”金夫人慌道。
金大膽沉默了一陣子。
“去看看。”金大膽道,心想:“就算不是,也得讓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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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