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主人公初始能力思路來源於小南
秋風草草,傍晚的昏雲也陰暗了不少。“小乞丐,小妖怪...”一群孩子中有人拿吃剩了的蘋果砸向一個衣著破舊的乞丐,這小乞丐七八歲,倒也眉目清朗,不過就是髒了點,也瘦的厲害。這乞丐瞪了瞪扔他的那個胖男孩,右手抬起,無名指分散開來,化成三片紙片,飛向那個胖男孩。一群孩子反身就跑,邊喊邊擠出眼淚鼻涕:妖怪打人啦。片刻後,一個滿臉橫肉,身著灰黃油布的中年男人來到街尾罵道:“小雜種,學勞什子妖術禍害人,剛才你打我兒子了?!”那群孩子遠遠地躲在街角笑弄。中年男人抬腳便往乞丐胸膛踹了一腳,小乞丐順力爬起來就往城郊跑去。這時天滴起雨來。身後傳來男人的罵聲:“小兔崽子,跑的還挺快。超兒,回家!”孩子們嘻嘻鬧鬧的散去...雨絲愈發密了起來,江南小鎮街上的石板青苔薄生,乞丐踉蹌了幾下幾近摔倒,感到胸腔子疼,也許剛才被踹傷了。“現在都這般潮冷,得想些法子了”小乞丐兀自想著,把外襟解了下來,一麵擋雨,一麵撒開腳步往城外跑去。小乞丐奔至城郊的荒廟已是天黑,小乞丐名叫夏時,打小住在這兒,沒見過父親,半年前死了娘親,火化後骨灰盒擺在廟正中香火案上。這廟在鎮子南頭,鎮上人們的香火都拜在鎮子東頭的新廟,這舊廟自然荒敗下來。夏時進入廟中,廟中卻早已生著火堆,上麵架著野味,一個麻臉老漢坐在肉旁,脖子上係著嬰兒的涎巾,腰上掛了一個歪嘴口壺,邊上放了個大包袱。夏時卻也不在意老頭,廟裏經常留宿過路人。再加上外麵天已黑又下著雨,錯不了。夏時坐在香火案的東麵(老頭坐在在西麵),夏時把稻草堆了堆便蜷縮著躺了下來。“小娃娃,你知道這鎮子上有個姓姚的老太婆沒有..?”老頭倒先問話,聲音糙的厲害。“.....不知道.”夏時本不想回答,但又不想招惹是非。說罷便又是沉默。“你說給我,我這有袍子肉給你吃,,”老頭又問道。夏時起身來至火旁,“...我真不知道,,這個鎮子主三大姓:張、楊、王。另有些遷來人戶,住在城西的三裏巷,你去那兒若能找到便有,沒有就沒有這個人。”說完,夏時便看著老頭。老頭也不含糊,扯下一隻腿肉給了夏時,便再也不說話了。夏時吃完便回到草窩,轉了轉身子睡了。窗外的風雨把廟門吹打的吱吱呀呀。過一會兒,老頭也熄火睡了。天快亮時,夏時聽見有人推門出去,外麵似乎雨還沒停。等到天亮時,老頭回來了,神情很是落寞。老頭坐了一會兒,便收拾包袱,似是要走。夏時卻突然像想到什麼,喊道:“等等,您是要走了?.....如果走,你帶我一起走吧。我什麼雜活都能幹,能服侍您....我、”老頭似是很驚詫,剛要開口,夏時便央求道:“我爹走了,娘死了,鎮子上人說我是妖怪,欺負我,我也待不下去了啊!”老頭似乎心有不忍:“..可是我也沒幾年活了啊,我得了血症,聽說亢家鎮的姚老太醫術高明,可我今早前去打聽,才知道她一年前就死了,再加上我是個街頭賣藝的,也很苦的...”夏時急忙道:“我可以的,鎮上人說我是妖怪,我也可以用靈術騙人的。”說著,右手一劃,香火案上的白色麻錢紙便飄了起來。老頭邊驚異起來,許久未言。“唉...那你收拾一下,老頭我將死之人,也不怕什麼了,我姓郝,你今後就叫我師傅。你叫什麼名字?稍微收拾一下”老頭說著從包袱裏拽出一件黑色大氅。“恩,師傅,我叫夏時,夏天,時辰”夏時接過,在廟門口的井裏打出幾桶水,用香爐燒了點水,將身體擦拭了,把舊衣裳脫去,擰成腰繩,把香火案上的骨灰盒包了起來,把黑袍穿在身上,腰係好,布包抱在懷裏。“師傅,我們走吧。”“你這收拾下還長的挺乖巧。”“師傅接下來我們去哪兒啊。”“咱們先往北走,江湖賣藝、四海為家。”郝老漢說罷,攜著夏時往鎮上走去。(廟在城南,往北走須得穿過亢家鎮)亢家鎮清晨的集市還挺熱鬧,下過雨後,清冷涼爽,郝老頭買了四張大紙,讓人裁成手掌大的紙片,摞成三疊,遞給夏時“拿上。”再買了些幹糧便與夏時穿過北城門。一路向北。........................................0.0......分割線.三年後夕陽如火,一個老頭背著木箱在山坳裏走著,一個約莫十歲的男童已初見俊逸,一會兒停下采朵野菊,一會兒就追了上去:“師傅,秋天了,這個冬天就在前麵那個村子過吧。”每錯,二人就是郝老頭與夏時。郝老漢心想:前麵這個村子,恐怕就在這個冬天了。不久,老少二人便看見了村碑,上書紅體:良村這村子雖然閉塞,但民風還算淳樸,旁邊一個男人用扁擔擔著牛糞,吱吱呀呀地從二人旁走過,村戶中炊煙扭著身子籠罩開來,霞色漸漸退了..夜色下,師徒二人便在村北的祠堂的牆東擺攤子,祠堂門朝南,內置五元菩薩像,左右兩個童子、小鬼,祠堂門口西南角有一口井,內水清澈,名為五元水,能治百病,甚是靈異。鐺鐺鐺...鐺鐺鐺。。夏時敲著鑼,人們便圍了上去,“我們祖孫二人初來貴地,人生地僻,在此賣藝獻醜,逗個樂子,若有得罪,還請看官們包涵。”老頭說罷,便翻了個筋鬥,扯出花槍,耍將起來。夏時右手隱在懷中,無名指微動,七八片紙從攤位上順著槍頭的軌跡,連串舞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