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我是全身□□?那我……”
“完了!周朗傑和徐飛騰都會殺了我的!”他的一驚一乍把林溪鬧醒了。林溪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並不是自己的房間,但她一點也不感到驚奇——她當然記得昨天是自己提議要來這裏住一晚的。
身上的製服仍然完好,隻是製服的扣子被自己解開了幾顆。她一臉從容,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昨晚有沒有出事。笑了一笑,準備走到露台處去伸個懶腰,迎接周末的到來。正巧碰到了一臉尷尬,臉頰泛紅的譚嘉輝從浴室出來。
“你幹嘛?”林溪打量著神色尷尬略顯慌張的譚嘉輝,不解道。
“沒事……你記不記得昨晚?我……”譚嘉輝支支吾吾,半天都沒有擠出要問的話來。如果他也稍微懂一點讀心術,他一定能從睡眼惺忪的林溪臉上讀出些什麼好讓自己不那麼尷尬又慌亂了。
林溪轉動著眼珠子,回想昨夜無果:“我也不記得了。反正你也沒幹什麼……不就是同一張床睡麼,單純的睡了覺而已,我們兩個又不是幹了什麼壞事,你看,衣服都穿著。我媽都不介意,我介意什麼。”她開始神經大條了,她似乎一點也不好奇為什麼她的Lady
Mother會如此的放縱她,反而很享受這樣放縱之下的自由。
譚嘉輝尷尬地笑了兩聲,正想把房間收拾一下的時候忽然瞥見了林溪泛紅的嘴唇和留了粉紅色印記的脖子。他可不是傻子,他知道那是什麼。緊接著他回想起昨晚他洗澡之後,找衣服之後——吻了她的事情,緊接著腦袋又是一片空白。
“我昨晚是不是吻了你?有……吻痕。”他晃進敞著門的浴室,站在正在洗漱的林溪身旁怯懦地問道,生怕一會兒林溪會把他壓倒一頓猛打。
林溪不以為意,繼續洗漱。
[03]
“譚嘉輝!”隨著一聲叫喊,林溪怒氣衝衝地把浴室門拉開,衝到譚嘉輝麵前直接把他壓倒在地上。蔥白色的手指看似無力地按著他的脖子,壓著喉結,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他不反抗,誰讓他吻了她。
那好像是初吻吧,還是說第二次初吻?
“你昨晚都幹了什麼好事!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電影都看多了好嗎!”林溪的手還是按在他的脖子上,隻是被按著的喉結稍微可以緩過來了。如果譚嘉輝昨晚再敢清醒一點,那麼估計就不會被林溪壓在地上了。這絕對是他人生中除了被周朗傑暴打、被周朗晴當女孩子裝扮、被Vincent拉去當臨時模特之外最恥辱的曆史大事件。
他的頭偏在一邊,就好像藍堂壓著顧南時,顧南偏過頭去一樣那麼理直氣壯——喝醉酒發生什麼事兒誰也說不定。如果被周朗傑發現他有這種想法,那麼他被周朗傑暴打的次數又會添上100。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兩人僵持良久,譚嘉輝把林溪的手推開:“對不起,吻了你。但是請你不要在一大早這樣壓著我好嗎,你生物課沒有認真上嗎……再說了,萬一被別人看到我們兩個這副樣子,會被亂想的。”
生物課沒有認真上嗎。
林溪一下子就想起了關於男生的那一章書,臉頰立刻泛起紅暈,立刻抽身不再壓著譚嘉輝。兩人坐了起來,坐得很近,靠著露台的欄杆。“那個……這件事情不要說出去。”林溪抬起頭,看著側臉麵容姣好的譚嘉輝,心神不寧。一想到成年人,就想到生物課上老師說過的東西,臉又開始發燙。真是羞死人了。
[04]
倘若林溪以後心心念念記掛著這個和她獨處過一夜的男生的話,她應該會在靦腆羞澀之中摻著欣喜,也摻著憤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