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我對你的想念全藏在你看不到摸不到聞不到的地方,你又怎麼會知道我對你的的想念這樣強烈過。
[01]
轉眼間,國內已經是深秋時分了。秋風掃落葉的節奏根本停不下來,環衛阿姨們怨聲載道,連掃帚都給磨得沒了脾氣。越來越逼近次年的高考的同時,顧南和藍堂不見得也像掃帚一樣被沒完沒了的練習題磨得沒了脾氣,反倒愈演愈烈,就像是持續了六年的青春期一樣。
市公立一中裏,專屬高三生的樓層就像是被封鎖的案發現場一樣一片死寂,不知道的還以為全校高三生都從樓頂跳了下去。不過也快了——林溪的病再次複發,心理問題愈發嚴重。整個林家的心都被這個獨生女的一舉一動所牽動,現在的事態已經發展到像一根緊繃的弦一樣,隨時有崩斷的危險。盡管從林溪的一舉一動看來還算是安全,但誰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突然死死地繃緊,然後斷掉呢?
譚嘉輝自從那個混亂的夜晚之後,與林溪交往甚少。連來學校的頻率也降低了不少,時常的曠課讓老師開始後悔讓這樣一個同學進入高三重點班中的重點班,實在是太影響學習氛圍了。
在學校耗盡最後一點耐心前,高三一班的班主任打通了譚嘉輝聯係人的電話號碼。接電話的人意料之內的是永遠處在忙碌狀態的周朗傑。“你好,請問是譚嘉輝同學的家長嗎?”
“不,我不是,我隻是監護人。”
……
“譚嘉輝同學最近曠課頻率在增加,請問這是出了什麼問題呢?如果是……”班主任話還沒說完,話語主動權已經轉到了周朗傑身上:“他身體不太好,這段時間情況不太樂觀,我覺得他沒有能夠專注於學習的能力,他需要休息。請允許我把他留在家裏好好休養,至於學習問題,如果實在跟不上,我會申請退出高考……抱歉,我這裏有一個電話進來了。您真是一個負責的老師,譚嘉輝承蒙您的照顧了。再見。”
緊接著是電話被掛斷,留下一串忙音提醒班主任掛掉電話。
“什麼人呐這是……”班主任更加鬱悶了。
[02]
周朗傑一如既往的忙,忙得根本沒有空暇去了解譚嘉輝的現狀,掛斷電話之後便把周朗晴叫了進來,吩咐他可愛的善良的聰明機智的妹妹去H市看看譚嘉輝是生是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周朗晴於是就這樣風風火火地從L市去往H市,風風火火地入住言立路10號。
譚嘉輝赤身裸體,呈大字狀躺在被條紋床單覆蓋的king
size大床上,這架勢,如果再撒點玫瑰花瓣,一定更加性感撩人。被反鎖的房間就像是無人可以入侵密室,無論在裏麵做什麼也不會被知道,不會被打擾,留了一條約三公分寬的的兩塊窗簾的間隙,早晨的陽光逮住這點機會,肆無忌憚地往房間裏闖,照射在譚嘉輝的身體上。他就像半睡半醒的天使,金燦燦亮閃閃,令人垂涎不已,引人犯罪。
換做是Vincent這樣躺在床上,隻會引來無數的歡呼聲和連綿不絕的幻想。赤道以南的A國,正值春暖花開動物發情的季節,Vincent拍完一係列新寫真之後,在腰間圍了一條跟他內褲差不多厚度的浴巾,大搖大擺地穿著人字拖在拍攝場地的周圍遊蕩,引來無數粉絲的尖叫。一頭金發的小助理小跑著把手機遞給Vincent,下意識地抬頭,小助理看見結實的胸膛,在陽光下如同鑽石般閃閃發光的身體,不禁紅了臉。真是走到哪裏禍害少女到哪裏。
“Elvis!你要考慮來A國玩嗎?我覺著這裏老適合你了,氣候適宜,環境優美!為你而建造的EVA館也是美輪美奐,還有好多金發碧眼、豐臀肥乳、豪放不羈、風情萬種的外國女人!”Vincent終於不再亂扯英文,正正經經說著中文的他讓周朗傑不禁打了個寒戰。太可怕了,假洋鬼子居然不再假洋鬼子了,這是個什麼征兆?要麼就是他要把周氏兄妹接到A國玩,要麼就是要回來國內騷擾周氏兄妹和姓譚的那個少年。
很明顯,這次是前者。
周朗傑一時之間不知道用什麼借口搪塞過去,一邊是即將麵臨人生大考的譚嘉輝,一邊是不妥的Vincent,麵臨兩難。他抬起他那好像從來不為人所折服的頭,迎著陽光,眯著眼睛笑:“Arlene又欺負你了嗎?還是Joe?”這句話估計要把電話那頭的Vincent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