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日子還是這樣重複的循環下去,每一天都做著看似一樣其實不然的事情。
[01]
周朗傑似乎從未告訴過譚嘉輝,後院有一棵玉蘭花樹。譚嘉輝也從未踏足過後院,隻在前院的草地上逗過兔子罷了。
譚嘉輝的管家偶然之間發現玉蘭花落了一地,才想起周朗傑說過的花樹是怎麼回事。他清掃完後院之後就提著一袋還沒有腐爛的玉蘭花進了屋子,正好逢見譚嘉輝回來:“少爺,後院的玉蘭花都落了,您看看需要玉蘭花瓣嗎。”他把袋子打開,芬芳馥鬱的玉蘭花香如同解除封印一樣散發開來。整個屋子裏頓時被玉蘭花香所淹沒。
“對我沒什麼用處,不過聽說玉蘭花可以用來做食物就是了。”譚嘉輝擺了擺手,拎著書包就上樓去了。
明顯還對林溪和顧南的事情介懷,他閉了眼,倒在三樓房間的露台躺椅上。正午的太陽不再那麼烈,他忽然看見右邊有樹枝伸了出來。在露台邊上看了一看他才看見,原來是一棵花木啊——管家剛才說過的,後院的玉蘭花。
玉蘭花樹!
因為是九月,所以本應該在早春三月開放的玉蘭花都已經凋謝了。花木要經過漫長的冬日來為早春的綻放做準備,說不定等到明年三月,他可以把朋友們都叫來,一起在花木下吃著點心、聊著天、嬉鬧也說不定。
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起了來電樂音。
他拿出手機,在看見來電人名稱之後漫不經心地接了電話。
電話那邊不用想就知道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無比風騷的男人,所以由此斷定不是周朗傑:“小輝,你現在在哪個城市呀。”
“我在A國,你信嗎?”
“這麼巧呀!我才剛回了A國沒多久呢!不如什麼時候一起出來喝幾杯吧!”在A國,又這麼風騷的男人怎麼想也是Vincent,這樣也能理解為什麼譚嘉輝是漫不經心地接起電話了。每次接他的電話都沒好事。
譚嘉輝扶了扶腦袋,接著說下去:“我怎麼可能在A國,我現在在H市。再說了,就算我在A國我也要上課,誰要和你出來喝幾杯,我可不想像以前那樣子。”譚嘉輝沒有把‘以前那樣子’描繪出來,也對,鬼才會想和一個走到哪裏都有經紀人、都有女粉絲圍堵的家夥出去喝幾杯啊。以前和周朗傑去A國探望Vincent的時候就是這樣,不得安寧。
電話那邊的Vincent似乎很是失望:“有多久沒見你了啊,上一次我回L市去參加EVA的開幕都沒有看見你,你不會那麼早就跑到H市去曬日光浴了吧?”
譚嘉輝更加漫不經心了,與其說是漫不經心,倒不如說是已經無力反駁:“明明有見麵好嗎……隻不過我走的那天你忙著和朗晴在女洗手間門口糾結那個女人而已。”
“Well!Eva你翅膀長硬了呢,想當年,是誰把你這臭小子從L市男校裏扒拉出來見一見女人的!”他開始用盡全力來折磨譚嘉輝的耳朵,看來他還不知道他改了英文名的事情。還一如既往的叫他——Eva。
“現在是Adonis……OK?為什麼你不知道我改了英文名的事情?”他不像Vincent那樣,開口閉口就一堆奇怪的抑揚頓挫的英文,他也沒那個美國時間可以跟他扒拉一堆往事,並且是用半中文、半英文,他隻想趕緊結束通話,繼續聯想明年的早春三月。
“你們那邊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Eva……Eh,Adonis.L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