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Y市、山、兔子……格子襯衫!藍花少年!”林溪在內心不停回想那個隻有一麵之緣、甚至連臉都沒怎麼看清楚的逗兔子少年。
[03]
看見林溪一臉呆的時候,譚嘉輝心裏也在想:真像那天在山上遇到的女孩子啊。
世事還真是巧合,這麼巧就讓他們彼此有了微妙的聯係,記憶之中、夢寐之中、現實之中,一條條紅線在他們之間牽起,編織成一張線網。
“快下課了,我先去洗手間。你們幫我照看一下小白,好不好啊?小白很調皮的,要看好哦。”他把在他懷中備受寵溺的小兔子放到了課桌上,拜托餘一番和林溪照看,“小白,要乖喔。”走之前他還彎下腰來,又在它潔白柔軟的皮毛上撫摩了幾回,會心地笑。
林溪把在桌子上趴著的兔子抱到懷裏,學著他的樣子也撫摩幾回,但是兔子不領情,沒有在他懷中時那樣乖巧。她一個沒看緊,兔子就跳到了地上。“哎!小白!”跟著這隻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跑得比狗還快的兔子,林溪還得彎著腰看它的方向,不停地追。
小兔子也是有靈性的,不知道為什麼就往男洗手間去了,當它在男洗手間的寬門檻上懶洋洋的趴著的時候,林溪紅著臉也跟在門口,隻敢低頭看兔子不敢抬頭看裏麵的她發現小兔子好像要往裏麵跑。
“哎!別進去!”她沒控製住自己的身體,彎著腰小跑幾步之後就被地下一灘水滑倒,倒在了男洗手間內部。小兔子在她的麵前,回頭看她。她尷尬的抬起頭——譚嘉輝發現她以後驚恐萬分地把褲子穿好,那張驚恐的臉跟Vincent有得一拚。她立刻捂住眼睛:“我什麼也沒看到!”
門外的同班的男生已經嘩然。
“沒有!小兔子跑了進來我才追過來的……不小心滑倒的!”林溪雖然在站穩以後極力辯解,但是同班的男生還是沒怎麼聽進去,甚至在下課十分鍾的時候把這件事情公告全班。真是八卦的男生啊。
[04]
上午的最後一節課結束了,正好是十二點。高三的學生陸續離開學校,撐著陽傘在眾高一高二學生嫉恨的目光中慢悠悠地走過。餘一番和林溪在同一把陽傘下談笑風生:“你看見他的生殖器官了嗎?”餘一番一臉邪氣,巴不得林溪說出些什麼能讓她笑夠一星期的事兒來。
“……才沒有!別胡說!”她的臉上迅速泛起一片紅暈,光下看不清楚尷尬的表情。正巧,譚嘉輝以競走冠軍的速度撐著一把陽傘從她倆身邊掠過。
“我要去和他解釋……你先回!”林溪哼了一聲,推了她一把,然後小跑趕上譚嘉輝。
譚嘉輝一看見林溪在身旁,那張幹淨細膩的小臉立刻變得粉紅粉紅的:“……小白,小白沒事。”他把內心緊張的情緒都發泄於懷中的小兔子,越是緊張,就越抱緊它,小兔子在他懷中的表情從享受變為痛苦。
“我……我真的什麼也沒看見!”林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心跳加速,不停地回想起那個場景,說著與事實相違背的話。譚嘉輝一聽,立刻小跑離開,留下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林溪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瘋狂地把那個場景重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