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當然認識!舒蔻隻差沒高聲叫出來。
這個勉強稱得上英俊瀟灑,行事卻有點魯莽冒失的男人,正是在姐姐的葬禮上,挨了父親一拳頭的周助理。
“怎麼是你?許攸恒呢?”舒蔻奇怪地問。
“哦,許先生在醫院守了一夜都沒合眼。天亮時,才剛剛起身離開。”周助理滔滔不絕的說,“就他那一身的酸味兒,總得回去洗個澡,刮刮胡子吧!”
“刮胡子?”舒蔻聽到這三個字,猶如發現了新大陸,“許攸恒,他也會長胡子嗎?”
聽到這句,周助理的臉不由綠了。他哭笑不得的嘟噥道:“舒小姐,瞧你這話說的。這許先生……又不是太監,怎麼可能會不長胡子?”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舒蔻難堪的笑了笑。情不自禁的伸手撫了撫臉頰。
這麼說,昨天晚上那不是夢。是許攸恒試圖用青胡茬在喚醒她嗎?
舒蔻不由耳熱心跳,不知為什麼,她突然特別想看一看許攸恒的胡子,她還從未見過許攸恒不修邊幅,胡子拉碴的模樣。
“哎——!”看到周助理做完彙報,正想掛斷電話,舒蔻忍不住叫了聲,“我……我能和他說兩句嗎?”
“當然。”周助理大大方方把手機遞過來。
“謝謝!”舒蔻捏著手機,貼到耳邊,“嗯~~!”
心裏明明藏著千言萬語,可話到嘴邊,卻不知要怎麼說了。舒蔻在這頭支支吾吾,完全看不到電話那頭的男人,已經不快的皺起了眉頭。
這女人,怎麼每次一和他通電話,就哼哼嘰嘰,活像和他有語言障礙似的。
“你沒事了?頭還疼嗎?”許攸恒一字一頓。
“嗯,沒事,不疼了。”舒蔻頓時受寵若驚的坐直身體。她顧忌的瞟了眼佇在病床前,猶如一千瓦大燈泡的周助理,壓低音量,發自肺腑地說:“許攸恒,謝謝你!”
“這句話,你昨天在車上已經說過了。”許攸恒生硬的回道。
“有嗎?”舒蔻恨這男人不解風情。
“有。不過,我不介意你多說幾遍。”又是他一貫的頤指氣使。
舒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許攸恒,你不說把我手機停機了嗎?為什麼又騙我。”
“因為你蠢!”許攸恒不假思索,回答的幹脆利落,還天經地義。
“你……”舒蔻氣結,正想不客氣的和他來聲再見。隻聽電話裏,突然傳來嘩的一下,好像是大雨傾盆的聲音。
“什麼聲音。”她捧著手機,大惑不解。
“浴缸,龍頭,我正準備洗澡!”許攸恒簡潔明了,對她也毫不隱誨。
啊?舒蔻腦海裏馬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一具在高級別的遊泳比賽裏,常見的男性軀體,再配上許攸恒英俊威武的麵孔……
舒蔻頓時覺得鼻腔發熱,本能的吸了吸鼻子。
“怎麼,你又淌鼻血了嗎?”許攸恒緊張的問。
“哪有!”舒蔻誤會了,帶著幾分做賊心虛的味道叫起來,“那你慢慢洗吧。我不打擾了。”
“我不嫌打擾。”許攸恒意味深長,似乎透過無形的電波,看到了舒蔻腦袋裏屬於自己那部分,少兒不宜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