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果看了我一眼,有些訝異,大概是不明白怎麼沒有告訴過侯成這件事,我麵無表情,她收回視線後說道:“沒什麼,做了個手術還在恢複中。”
“你們點菜吧,我出去抽支煙。”我說著站了起來,侯成和艾果雖然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多說,走出了這家餐館站在門口點上了一支煙,我看見侯成把菜單拿了過去,在詢問著艾果的喜好,趁著他們不注意,我溜進了旁邊的這家飯店。
一口氣喝掉了半瓶江小白,那種灼熱感深入到了胃裏,然後在裏麵激烈的沸騰了起來,伴隨著刺痛,對這些感覺置若罔聞,仰頭把剩下的一半也一起喝掉了,有點嗆人,忍不住輕聲咳嗽了起來。
我陷入了深深的迷惘當中,在還沒有這些事情之前我的目標就是把公司的市值做上去,在發生這件事之後想把她找回來,可是現在她已經走遠了,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也沒有了繼續尋找下去的目標,我失去了方向,心裏疼痛的有些窒息,隻想用這些廉價的酒水澆灌自己,意識模糊後就不用想那麼多問題,不用思考下一步做什麼,甚至是明天該怎麼過。
我清楚這是在逃避,但我不想收手,逃避永遠要比麵對容易得多,前麵走的太艱難了,我想做點容易的事情,比如逃避這件事。第二瓶還沒有喝完侯成就找了過來,不得不說他有的時候鼻子很靈敏,從我手裏奪走了剩下的酒摔在了地上。
“跟我回成都吧,你這個樣子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呆著,艾果也沒有細說,不過做了手術這段時間還是別喝酒了,等你好點了我陪你喝,喝個三天三夜都行。我知道她的離開讓你難受,難受的要死。”
“你不用懷疑,因為這種感覺我也體會過,可心她也曾因為我爸被迫離開過,所以我是最清楚你現在感受的人,如果你身體沒什麼事我也就不會阻止你了,我不讚成用灌醉自己來減輕痛苦的方式,但是除此之外好像別無選擇。走吧,跟我離開這裏,別死在這裏了。”侯成又一次說道。
我有些難受的撐著桌麵,點了點頭。侯成買上了回成都的票,坐在車上一言不發,我不想說話,也不想有誰來打擾我,隻要安靜下來我就會想起她,想起和她的點點滴滴,不一定是浪漫的,也不一定是開心的,我隻覺得那些日子充滿了意義,不像現在這樣,跟行屍走肉一般。
回到成都後侯成就像個保鏢一樣寸步不離,而我沒有直接回家,我去了那家醫院,兩三天的時間都過去了,等我重新回到那間病房的時候依舊沒有新的病人住進去。從夏新雪給我的那些照片中,我已經從拍攝角度推測出了攝像頭在什麼位置。
來到了床尾,找打了那個照片中熟悉的角度,將被子掀開,床墊也給搬到了一旁,在搜索了幾分鍾後終於在一個隱蔽的縫隙發現了那個玩意兒,是一枚針孔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