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攝像頭小心的收了起來,我得去找他要個說法。把床墊和被子放回了原位,又在房間裏麵轉悠了一圈,隨後才離開了醫院,我並沒有穿著病號服,即使是從病房出來也沒有誰上來多問一句。
“去十年投資公司。”打上車後我對司機師傅說道。
“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侯成在旁邊側過身體有些憂心的問道。
“我想找到阿文他們那夥人,花點錢讓他們把十年投資公司給我砸個底朝天。”我摸了摸口袋裏的針孔攝像頭對侯成說道。
侯成一聽就急眼了,立即讓司機停下了車,我們的言論並沒有回避著他,他是想拉客做生意,也覺得事情不妥,還是把車停靠在了路邊,等車停穩後侯成才說道:“你不能這麼做,先不說你說的那些人能不能把十年投資公司砸個底朝天,首先你的行為就已經構成了犯罪,作為你的兄弟有必要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阻止你,說實話,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知道你心裏有多憤怒,但他再怎麼說都是你爸,你叫人砸了自己老爹的公司這算什麼事兒?這些年你一個人有多不容易我最清楚,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歸屬又要親手摧毀它,我想就算是夏新雪知道了也一定不會支持你這樣做,會和我現在一樣站出來阻止你。”
聽完侯成的話我笑了笑,其實我很清楚,也非常的冷靜,吸溜了一下鼻子說道:“第一,我對這個家沒什麼歸屬感,第二,他做的事遠比你想象的要讓我憤怒的多,第三,這隻是個想法,你看見我給誰打的電話讓他們去砸十年投資公司了嗎?”
“即使這些隻是想法也不行。”
“行為你可以阻止,想法你阻止的了嗎?”我笑了笑說道,侯成張了張嘴,一時間沒有找到反駁我的話來,沒有理會他,轉頭讓出租司機繼續往十年投資公司開去。
差不多二十分鍾左右我們就來到了十年投資公司樓下,侯成還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看見那些我想法中的豺狼虎豹,不過他還是緊緊的跟著我,怕我做出什麼不理智的決定,對他這樣的做法我笑了笑,我理智的很。
乘坐電梯來到了熟悉的樓層,掃了一眼前台的姑娘就繞了過去,他的辦公室我去過兩次了,還記得在哪個位置,一路暢通無阻到了他的辦公室門口,停下腳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推門進了他的辦公室,他正伏在辦公桌上寫著什麼東西。
“進門的時候不知道先……”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了頭,看見是我和侯成後便頓住了,沒有把後麵的話繼續說下去。
“對啊,我爸沒教過我這些,沒教過我進門之前要先敲門。”我笑著攤了攤手說道。侯成從旁邊拉了我一下,我沒有理會他。
他站了起來,看著我,臉色不太好,我說的話確實沒有什麼禮貌,這是我壓抑住憤怒後最委婉的表達方式了,沉著臉看了我一會後才對侯成說道:“這是我們的家事,希望你能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