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 3)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叫醒王嚴,送她回去,敲了很久的門都沒什麼動靜,我開始有些不安了,我伸手推了推門,門竟然沒鎖,屋子裏空空的,難道她走了,但我看到了床上的旅行包,那是王嚴的,我下了樓,把整個旅館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她,陰老頭昨天去了陰村,這裏隻剩下了他的兒子,他也幫我找了起來,卻一無所獲,整個村子都找遍了,我想王嚴是不會不辭而別的,拖著兩條累的不行的腿,我坐在了王嚴的床上,自言自語的說:“王嚴你到底去了哪裏。”突然我想起了昨晚貞子的話,不會貞子找王嚴報仇來了吧,這個想法讓我出了一身冷汗,我發現了牆角的那口箱子,那是一口很大的箱子,我記得上次王嚴驚恐的表情,她說過箱子裏有人,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慢慢的走近那箱子,我鼓起勇氣忽的一下子打開箱蓋,不由的往後倒退了幾步,哭出了聲音,聽到我的哭聲陰老頭的兒子跑了上來,他看到箱子裏王嚴仰麵蜷縮在那裏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陰老頭的兒子卻發現了什麼,他在王嚴的手裏摳出了一樣東西,那是一支手表,他把手表拿在手裏,猛然又朝我的手腕看了過來,我也抬起手腕,那支帶在我手腕上的手表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不見了。

當一個人被冤枉的時候,是無法解釋清楚的,就算事實擺在麵前那些認定你錯的人依然會認為你是錯的,也不知道以前從哪裏聽到的這些話,現在到是體會頗深,村子裏的人已經認定我殺了王嚴,於是我被關在了小旅館裏,因為這裏連警察局派出所都沒有一個,所以村子裏的人去鎮上找警察了,王嚴的屍體放在了村子外邊的義莊裏,因為這裏有些偏僻,所以死去的人都會先停放在那裏再運往鎮子裏火化,我坐在床邊的地上,頭深深的埋在胳膊裏,我試圖仔細的回想這件事,卻發現一點線索都沒有,唯一的可能就是貞子了,也許真的是她,我忽的一下站了起來,不能在這裏幹等著,總要做點什麼吧。

我屋子的門並沒有鎖,隻是不能出了旅館而已,我推開了王嚴的房門,沒有了生氣的房間顯的有些陰森恐怖,我還記得那口大木箱子,它還擺放在牆角,我去掀開它,裏麵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就在我關上箱蓋的一刹那,我看到了箱蓋上的一些東西,我扶住箱蓋仔細看了起來,發現那是一行字跡,並不是很清楚泛著黑色但是我卻聞到了血腥的味道,我試圖辨認那些字卻怎麼也看不懂,突然我想起了什麼,從兜裏掏出雲渺道長的符咒,我發現那些字跡更象是一種符咒,從那黑色的字體上看,很久的樣子不會是王嚴寫的,而且在她的身上並沒有發現有破損,這一切也許和這口神秘的箱子有關,但是知道這一切的隻有王嚴,現在她死了。

回到屋子沒多久,陰老頭便來敲門了,他說:“我聽說了。”我看著他沒有說話,雖然他幫了我很多忙,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並不喜歡他,總覺得他有些事情沒有告訴我,“你也相信是我殺的嗎?”我說,他搖了搖頭說:“當然不相信,但是確實也沒有證據。”“那我隻好等著警察來調查了。”我沮喪的說,陰老頭抬起頭看著我說:“也許我可以幫你,今天晚上你來找我。”

往往逃避不是最好的方式,但我實在想找到這件事的原因,至少不想什麼都不做,覺得很累便躺到床上睡會,等著天黑的到來,我看到了貞子,她在遠遠的站著,我喊道:“貞子,是不是你殺了王嚴。”她沒有理我隻是往前走,我追了過去,卻怎麼也追不上它,前麵是一片刺眼的白光,照的我什麼也看不到,當我能看見時,我發現自己置身與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裏更象是三四十年代的街道,街上不時有人拉著車跑來跑去,他們穿著粗布的衣服,我恍惚起來,就在這時我又看到了貞子,她回過頭向我招招手,我跟了過去。

那是一間破廟,進去後貞子便不見了,我呆呆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接著我聽到了腳步聲,想要躲起來卻發現已經來不急了,就這樣看著兩個人先後走了進來,前麵的是一個中年皮膚很黑,絡腮胡一身粗布衣服黑色褲子腳下是一雙白底黑色的方口鞋,看起來象是個苦力,在他的身後是個年輕女人,花布衣服並不漂亮但很清秀,我就那樣站在那裏,顯然他們沒有看到我或者他們根本看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