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轉過身對女人說:“到了。”女人四處張望象是在找什麼,她對男人說:“我的孩子呢。”女人有些警覺的看著男人接著說:“你不是說他溺水了被你救起來在這裏休息的嗎?”男人笑了起來:“我給你們家當苦力,那麼辛苦才那麼點錢,總要有點補償吧。”女人害怕起來,但門已經被男人擋住了,我也害怕起來,接著便看到了男人去撕女人的衣服,我憤怒起來上前去扒開男人,卻發現我根本抓不到他,我隻能看著這一切發生,聽著女人的慘叫,我意識到其實這一切早就發生了,隻是我再次看到而已,我能做到的隻是閉上眼睛過了一會那慘叫消失了,男人的淫笑也消失了,我慢慢的睜開眼睛。
男人拖起昏死的女人,我發現男人的手上有一排深深的牙印,沒來得及多想我跟了出去,男人的力氣很大拖著女人也走的很快,不久便到了山裏的一個洞口旁,男人把女人拖了進去,我也跟了進去,才發現那裏有些吃剩的東西和一口大木箱子,那口大木箱子在黑暗中泛著死黑的顏色,我想起了王嚴的那口箱子,男人坐在了石床上,低聲的罵了起來,然後起身走了,我想一切可能結束了,但在男人走後不久,一支野狗跑了進來,女人一直那樣昏睡著,野狗開始撕咬起女人,我捂住了嘴,女人並沒有清醒,她甚至露出了可怕的笑容,野狗就這樣咬爛了女人的前胸,女人依然笑著,我嘔吐起來,卻什麼都沒有,我跌坐在地上,看著女人的血流著,我大聲的喊著快讓我醒醒吧。
但我並沒有從這可怕的夢中醒來,男人回來了,看到這一切他隻是瞥了瞥嘴,然後便把奄奄一息的女人拖進了木箱,用一把大銅鎖鎖上了它,離開了在男人身後是一串串血腳印,我的夢醒了,但我發現自己一身冷汗,我坐在床上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那是貞子要我看到的,應該和王嚴的死有關,此時看看窗外天已經黑了起來,我下了床,該去找陰老頭了。
下了樓我想到陰老頭的房間去,但在一樓拐角處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小曉,那個陰村的鬼,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我不由的跟了過去,但是她消失了,我想也許是幻覺,卻聽到了有人低低說話的聲音,在麵前的小樹林裏,我站住仔細聽了起來,“你答應過我的,怎麼會反悔。”那是小曉的聲音,“本來是這樣,但現在他的用處更大了。”陰老頭低沉著說,“那是你欠我的,從你拋棄我的時候起,你就要還我的,我是為了你死的。”小曉的聲音有些激動,我從未想過陰老頭竟然和小曉有那麼深的關係,“這麼多年我讓你在我身邊,不也夠了嗎?”陰老頭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小曉打斷了:“我留在你的身邊可以保護你,你說過要給我找個歸宿,讓我可以投胎轉世,現在找到了你卻不讓我再碰他。”陰老頭說:“從那小子一進村子,我便盯上了他,他也一步步走進我們的圈套,但是現在才發現他有更大的用處,可以用他來集結更多的惡靈,我們就不用死守這裏一輩子哪裏都不能去了。”現在我知道了我到底在哪裏,原來我一直沒有逃脫,我依然在陰村中,隻是從一種可怕的形式到了另一種形式,我試圖逃走卻不知道要逃到哪裏,顯然我的腳踩到了樹枝,那聲清脆的啪的聲音,讓我陷入到了更可怕的境地了。
如果現在把我的心拿出來,它一定是緊縮在一起的,這種害怕的感覺並不是對於鬼而是對於死亡,我不停的跑著,不往後看,但是我不知道要跑到哪裏,在這裏我沒有任何出路,快到村子的邊界了,我又想起了那個指引過我的聲音,它就出現在那裏,我拚命的過了橋,走進了那讓我無法出來的惡夢中。
我的腳步慢慢放慢,周圍開始出現很多的人影,他們躺臥在那裏四處充滿了惡臭,記得我曾問過陰老頭,這裏曾經發生過瘟疫,死去的人都被丟在了村外,但為什麼我會在這裏聽到那個奇怪的聲音呢,我開始大聲喊起來:“你在哪裏,幫幫我吧。”就這樣喊了幾次那個聲音始終沒有響起,在惡臭和昏暗中我越來越累最後竟然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了,我頹然的躺在了地上想這次要暴屍荒野了,但腦子卻不聽使喚的失去了知覺。
我漸漸的聽到一個聲音在叫我,我睜開眼睛,依然是在那裏,我坐起來又大叫起來:“幫幫我。”聲音再次消失了,此時我冷靜下來思考起來,那個聲音並不是來自於四周,我坐了下來靜靜的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果然我聽到了那個聲音,他反複的隻說了一句話:“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的。”“我要怎麼才能出去?”我心裏的疑問終於問了出來,那個聲音說:“記得上次你是怎麼出去的嗎?”“但是上次我並沒有逃出這裏。”我著急了起來,那個聲音消失了,我沒有了其他的辦法,隻好讓自己平靜下來,什麼都不去想,我又看到了一條路,我站起來跟著走了起來,如果我現在睜開眼睛會發現我正朝著一棵大樹走過去,那條路的光越來越亮,我知道自己快到達終點了,終於我越過了那光亮,消失在那棵大樹裏,我感覺到自己有種被撕裂的感覺,大叫著跌入了光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