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有些陰,但伴著小雨走在有幾百年曆史的石板路上,感受著那滄桑也確實很愜意,小鎮的遊客並不多,隻有我們這幾個人,兩邊的店麵也早早開門了,可能由於下雨的原因,街上連行人都很少,網上的資料說這個小鎮是明朝中期的,建造小鎮的是個懂陰陽八卦的術士,他看出這裏有陰魂積聚,便用陰陽八卦的形式,把陰魂封鎖在一個空間裏,而活人生活在一個空間裏,這就是所謂的陰村和陽村了,突然一個想法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從昨晚那些奇怪的事情開始,就是個不好的預兆,我們該不會不小心進入到陰村了吧,這個想法讓我的心沉了下來。
街上沒有象一般旅遊地那樣兜售紀念品的小店,而完全是那種隻有在電視劇裏才能看到的民國時期的一些店鋪,米店,當鋪,書店和古董店,王嚴看到了一塊破舊的木板上寫著古董兩個字,那是一塊招牌,便信步走了進去,這是一個不大的地方,靠牆的地方都有些古董櫃,上麵擺放著各式的古董,有花瓶有首飾盒,但王嚴的目光卻被牆角下的一口黑色大箱子吸引了
那是一口可以裝下一個人的木製箱子,表麵的黑漆有些脫落了,箱口是典型的那種蓮花鎖盤,上麵掛著一把過去的長方形大銅鎖,有些泛著黑色,王嚴走了過去,看到銅鎖上有些細小的花紋,那一刹那,王嚴好像有些暈眩。
當我從自己的想法裏出來時,發現王嚴他們不見了,此時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了很多的人,有男女老少,他們都穿著過去的服裝,甚至讓我以為在拍戲,他們彼此是沉默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兩邊店麵的人也不時的加入到隊伍中,我的好奇心總是會戰勝恐懼,我跟了上去,在這個沉默的隊伍中,我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那是什麼象是送葬一般。
在短暫的眩暈過後,王嚴恢複了清醒,她試圖找到店裏的老板,但是古董店裏除了散發著腐敗的氣息便一個人也沒有了,王嚴不知道這口箱子值多少錢,但她拿出了幾百元放在了店鋪裏的桌子上,她的幾個學生此時也找到了她,兩個男生便抬起了大箱子朝外邊走去。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在這死寂中,我隱約的感覺到了些什麼,我們就這樣一直走著,出了小鎮過了一條小河,到了一片荒蕪的山野,此時那些人都消失了,消失在霧中,這種情景我在恐怖片裏總能看到,但此時我卻忘了害怕甚至有些渴望接下來的東西,是什麼是恐懼本身還是些別的,在漸漸散去的霧中,我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我試圖去掀開這些俯臥的人,卻碰不到他們,到處都散發著惡臭,我朝前麵走去,腳下到處都是死人還有些動物的屍體,走了沒有多遠便看到一條河,那裏飄著一些屍體,他們漂浮在河麵上,身體發漲那種慘白的顏色和腐臭的氣味,讓我停下來嘔吐起來,我轉身想走,腳下卻被絆了一下,我看到腳下的大樹下半臥著一個人,他的頭發是黑色的,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些襤褸,我真的想迅速逃離這個地方,可是我的腳被抓住了,是樹下的那個人,他的手已經腐爛的一塊塊,有些地方留著綠色的腐液,我試圖平靜一些,伸手去扳開那隻可怕的手,但突然他的頭也抬了起來,同樣腐爛的臉龐象是一隻爛掉的桃子,不時的抽搐著,我反而讓自己平靜下來,心裏念起了雲渺道長教的道家心法,幾分鍾後我覺得一切都恢複了平靜便睜開了眼,一切都消失了,但有個東西拉了拉我的衣角,我看到了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她穿著一身的花布衣服,臉蛋胖胖的卻沒有一絲血色,她看著我然後朝前走,還不時的回過頭,示意我跟隨著她,我的腳便不聽了使喚,隨著她朝前方走去,那裏是一片的亮光,就在我漸漸被光亮包圍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聲音對我說:“醒一醒,你不能過去。”我愣了一下,終於清醒了過來,眼前的一切又再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