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了小橋,消失在黑暗中,王嚴覺得這裏很可怕,她甚至想明天要帶著學生離開這裏,因為此時她想也許這個世上真的有鬼呢,她感覺到有很多的眼睛在看這她們,在旅館後麵的那扇門裏也有雙眼睛在看著她,王嚴迅速的回過頭,看到的隻是那緊閉的黑色木門。
這是個陰森的村子,即使現在我過了這座小橋,也感覺到了和剛進村子時的不同,我順著剛才來過的地方走了過去,黑夜裏那個小酒館還點著燈,我想問問那位老板娘,走近時我看到了酒館裏的人影,竟然是個中年男人,他隻是低著頭在那裏數著什麼好像是鈔票。
“老板娘在嗎?”我到了門口問到,中年男人抬起了頭,一張同樣慘白的臉,因為剛才看到了那個旅館的老人,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因為在我心裏這個村子裏的人就是這麼怪,中年男人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我說:“請問這附近還有可以住宿的地方嗎?”中年男人又一次搖了搖頭,我想也許他是老板娘的丈夫吧,他們兩個人真的不太一樣,在無奈中我道了謝,走了,中年男人低下頭接著數錢,那是一疊厚厚的紙錢。
這個夜很黑,我也不想再走了,便順著原路回去,再想辦法,他們還在那裏聚在一起,看見我回來,他們都站了起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們隻好在這個旅館的台階上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吱的一聲開了,我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看到了一個女人蒼白的臉,我不由的把身子往後麵退了退。
王嚴他們也醒了過來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這是個年輕的女人,十七八歲的年齡,紮著一條大辮子,身上是一件碎花布的衣服,她笑了起來:“進來吧,我爺爺走了。”我此時反應過來,她指的是那個老人,我們立刻興奮了起來,爬起來便跟著女孩進去了,並沒有想為什麼老人不讓我們住店。這是一間古香古色的小樓,院子裏沒有什麼花草,一切倒是和這個陰森的小村莊很相配,我們跟著女孩順著木製的樓梯走上二樓,女孩推開了樓梯盡頭的兩間房間的木門,裏麵整齊的擺著三張床,床上是幹淨的白床單,看見了床我們幾個人便迫不及待的奔了過去,我想起要和女孩說聲謝謝,回頭時,卻什麼也沒有了。
床的誘惑是無法抵擋的,躺在那裏我很快的睡著了,模模糊糊中我看到了一個白影那是貞子她披散著頭發,手裏拿著一顆流血的人頭,我追了過去,我喊著:“貞子為什麼一直不來找我。”她沒有理我,我上前抓住她的袖子,忽然間,她喊了起來:“救我。”我看到有一個人影拉起了貞子,我使勁要抓住貞子,卻隻是抓住了貞子衣袖的布,我哭了起來。有人在推我,醒來時看到睡在屋子裏的兩個男生驚異的看著我,我發現正扯著其中一個男生的衣角,便迅速的鬆開了,尷尬的笑了笑說:“惡夢,做惡夢了。”我想我是太想貞子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可以見到鬼卻見不到貞子,也許她去投胎了,但昨晚的夢是什麼或者是種預兆吧。起床後在樓下的客廳裏遇到了昨天晚上的女孩,她看見我們便笑了起來,指著一桌的飯說:“快來吃早飯吧。”奇怪的是為什麼這裏的白天也那麼陰沉,女孩的笑容一點沒讓我感到親切,我問到:“姑娘怎麼稱呼呀?”女孩說:“叫我小曉吧。”我想問昨晚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個老者不讓我們住店,話還沒出口王老師他們走了下來,為了不破壞王老師他們的旅行,我隻好把問題暫時放下了,看著一桌的飯菜,有個男生竟然發出了歡呼聲,看著這些半大的孩子我不由的笑了起來。
飯菜很清淡,是粥和幾樣小菜,尤其是那粥很可口,裏麵甚至有些肉絲,這是在北方所吃不到的,早飯後我準備到小鎮轉轉,但看看外麵剛才隻是陰的,此時卻下起了蒙蒙小雨,王嚴他們寫生的計劃泡湯了,所以決定和我一起去逛逛,我還想問小曉關於般若寺的事,轉過頭發現她不見了。我們準備了背包走出了旅館,但是我們誰也沒有注意到旅館的日曆,今天是清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