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師伸出了手,仿佛是伸向希望般與獵芸帝的手相觸。
蒼白如琉璃的纖手,冰冷透寒芒的刃手,兩隻似是相合的神手握在一處,這個時候諸神也像是為之所動,此時有雷鳴般巨響響起,一名名神帶著愕然望向那傳出撼世巨響的起點,那是終究現身的帶翼神殿,飄渺逍遙使之然,那股聖之氣息中更有皇氣,是為神聖頂點。
羽勝神皇諦臨,此時隻是很簡單的鼓掌,沒有人看得清其中真實,可這已經是再明顯不過的信號,諸神震動,隨即為之狂熱,一股股更強烈的精魄衝出了殿堂、廟宇、山湖、雲林種種坐席,這都化作了虛空之中更雄厚的精神力之基。
“我從未想過會踏上此地。”獵芸帝開口,他的目光幽幽,此時腳掌早已糊爛,有強自愈力也修複不過來,但他自身的氣勢像是比起先前萬宇極神之軀都要強大,不單諸神震撼敬畏,就是那級玄獸中犀斯德維、蝠暨妲加米等桀驁才也感到震動,這島嶼在玉和師意誌下早已化作噩夢之地,所謂刀山與這種兵寒領域相比卻隻是一種笑話,這種殘酷越了地獄。
但這一片此時如此險惡的土地卻代表著神界文化的一極巔峰,一直以來一名名絕世藝人踏上這島嶼,在陽樂壇交奏出舉世神驚的創造,也唯有絕世藝人的允許才能使人踏上此地,除此之外哪怕是聖者也不行,神皇亦未曾踏足。
“我卻是想過,若是自省越,總有與君相會之日。”玉和師淡淡笑著,這笑容美得無法形容,都化作一種特殊的精神風暴席卷了一名名神的魂魄,哪怕獸族審美觀與始源萬族不同,此時它們一個個也震動了,被玉和師的美渲染。
“我實在想不明白。”獵芸帝歎息:“我知道你,那不是我輝煌的一代,我也算不上真正的英雄豪傑。”
“我也想不明白。”玉和師笑著:“但在我眼裏,你才是最偉大的世界級才。”
著玉和師便是一揮袖,像是拋出了朵朵花瓣降臨地麵,這可是有著可怖兵鋒之地,自然不會由於這花俏般動作有著什麼改變,故而花瓣落地即碎,升華為一種蒸騰霧氣籠罩了雙神。
“請君與我舞。”玉和師徹底站正,先前的所有感情仿佛拋到霄外,她無比肅然地要求,這一舞將是絕世,也將是淒美。
“承蒙看重,我便舍命陪佳人。”獵芸帝開口,兩人的手卻是握得更緊,在這個時候玉和師的妙曼身姿如白蛇般纏繞出了一種魅人奇美,在刀劍舞動之中兩人卻是緩緩落地,像是羽落凡塵,卻被一片棘刺的刃光直接穿透,那雙手掌握處便化作光雨迷離炸開,獵芸帝與玉和師在不可抗力的作用下分離,兩人卻有默契般皆是閉眼。
又一種悲涼產生,此時陽樂壇的精神底蘊力量已經澎湃得極為誇張,在如此強大的精神力量壓製下就連葉也是麵色凝重地屹立,魂魄之內有著那一柄柄上古兵刃刺入,一顆顆星辰於烈火之中飽受摧殘凍結,這一片兵鋒掠奪世生正是一種醜惡殘酷,所有觀者都對抗著這種醜惡殘酷,葉是八大世界級才中表現最強烈的,那戰氣澎湃激,像是使星炎神投身那一場戰鬥,不知名來的寒意被驅散,葉此時卻無意糾結自身狀態,神眸透過虛空,震裂了兵戈寒影投射在獵芸帝與玉和師之間,這有無形的橋梁維係,葉不出那橋梁模樣,但葉認為這是一種金色。
在這個時候玉和師與獵芸帝卻不像是先前那般任由可怕寒芒蹂躪,這個時候他們動了起來,一動下驚。
在玉和師的手中顯出的是如同鉤鎖般的瓷器,她揮舞著這鉤鎖,像是死神索命符般將一道道可怖的寒芒斬斷,這很不可思議,她實力分明才地神,這一道道兵鋒殺機乃是聖力,卻被斬斷!
而這過程才是唯美的,玉和師舞步翩遷,這個時候從刀尖踏過,這一片可怕殺力之中身形都模糊了,但她的眸子裏始終是貫徹虛空的堅定,寒霜在玉體上不斷凝結而又脫落,化作了一種雪花飄逸,一種種像是不可打破的桎梏碎散,嬌顏上的堅毅才是絕麗,有太多神不禁癡了。
那玉白瓷鉤鎖更是一種樂器,在搖晃斬擊之中與空間合鳴出鏘然交錯的樂聲,這竟是沒有連接旋律,一節節斷層而又聚合升華,宛若滄桑曆史般照耀世人,獵芸帝化作一尊修羅,此時凝血為槍與宛若無盡敵軍的刃光交戰,那激烈碰撞響動了秩序,陽樂壇的光耀到了境。
兵鋒、寒芒、鮮血、樂聲。
與君共舞,兵戈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