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章:悲歌生命光(1 / 2)

第一千七百八十章:悲歌生命光

獵芸帝與玉和師在舞,這不同於尋常意義的肢體舞蹈,也與劍舞一類演藝不同,這種舞在刀刃中迸光芒,可怕的是這不是與利刃擦肩而過,而是每一舞姿都與那鋒銳相合,貫徹著世間戰爭之寒冷的詭力便是衝透了軀體與神魂,這是聖階力量,是這陽樂壇一代代文化積累,在觀者藝人之中,曾有戰歌聲繚繞,戰鼓震響,一名名真正經曆最殘酷殺伐的神與聖也將感受遺留,此時通過厲芒釋放,那簡直非神世所堪。

單單是看著,葉就感覺到獵芸帝與玉和師忍受的痛楚是難以理解的,但他們卻像是一對夫妻般此時心有靈犀地動作,在手中瓷器揮動之時玉和師也是低聲輕吟,唱出的不是始源語,而是屬於最古老奈純族的一種語言,這語言的讀出像是越音波,令人產生一種暈眩感,但在這迷幻之中反倒體驗到了非凡的優柔美麗。

戰戈的伐力橫掃了虛空,像是諸多星辰點綴在島嶼周圍的坐席之上皆像是籠上了令人恐懼的寒霜,葉站於祥雲上也看見了一片片雪花飄零,地麵上寒霜凝結,更以冰花般形狀朝葉的四肢攀上,這個時候竟像是一種奇毒蔓延,要滲入五經八脈,斷絕魂魄精神,但眼神比寒霜更為冰冷的葉一聲冷喝,似火山爆般產生的劇烈顫動將一身雪霜爆濺粉碎,此時有一種戰戈寒,但葉也有一股無匹的戰神火烈,要麵對如此悲愴卻不會畏懼。

獵芸帝與玉和師的舞姿卻以一種特殊周期持續加快,玉和師的歌聲像是山穀回響般在這虛空中持續傳蕩,葉有抵禦戰戈寒的能力,但大多數神靈都絕沒有如此意誌,故而許多觀眾這個時候像是遭受了冰川厄難,自身被冰封於寒霜之內,這個時候甚至連轉眸喊叫都做不到,隻能無聲承受這一股可怕寒意的摧殘,這裏有許多觀眾還沒有達到戰神層次,那可是無法神魂離體的存在,此時感受最深刻,隻覺整片神魂時空化作了冰坨,自身的神力即便是刺激動也沒有將其擊碎的可能性。

可獵芸帝與玉和師的舞步卻像是一種玄虛印符般在虛幻之中激出了難以想象的精神波動,這波紋衝蕩在一尊尊被冰封神靈與獸族的心內便是重疊著傳遞開來,隨即化作如同煉爐般釋放出一股灼熱,這種灼熱非是溫度,而專門與那一股戰戈寒相對,竟是在神魂內部形成了牢不可破的保護層使得一尊尊觀者的神魂本源不至於被那可怕寒霜侵襲而陷入無邊死寂之中,這產生了一種奇異的矛盾,以神魂為界,戰爭的寒與烈針鋒相對,激射出爆光與不盡漣漪,這戰中戰場便是他們己身,在此時不為他們自身控製,卻是由獵芸帝和玉和師交奏,故而這種表演最能夠引起心靈的震撼,因為這不隻是聽聞見解而已,更是直切其膚,令得每一個觀者感受到了極點震撼,這便是絕世藝人的技藝,但這根本未到極點。

佳人在兵戈劍鳴之中舞蹈,而獵芸帝則揮舞那一柄槍迎戰著一切恐怖的侵襲,他便是守護者絕代佳人的一名騎士,此時麵容冷峻,卻始終沒有對有真正聖威的威脅露出畏色,這一種膽魄是難有的,要強行克服生命本能的恐懼與之戰鬥更是一種不可思議,玉和師能夠做到,這是因為此本就是她自身的然技藝,而獵芸帝在完全無措情況下踏上陽樂壇之島憑的隻能是自身意誌強大,還有背負著這場演繹的重大使命感!

此時他們的動作不隻是舞蹈這麼簡單,他們在死戰,在宣揚一種對抗死亡般恐懼的精神,不諸神,哪怕是獸族也是由最初的不屑化作了一種真正震撼,包括一名名玄獸此時都驚悚,它們不確定自身置於那種冰冷之中是否能夠繼續以不屈戰意死戰下去,那種地同悲的可怕氛圍情感是它們獸族很難產生的,但一旦產生那就是滅頂之災,它們幾乎難以對抗,正因為如此它們悸動,不得不承認這逡濨盛典的非比尋常。

激烈的力量交錯,獵芸帝手中的那一柄凝血戰槍蘊含有粉碎地的無上力量,可在劇烈激蕩之中竟是被一道細銳的殺芒生生刺穿開裂,就算獵芸帝此時展現出與眾不同的勇猛,可在這無窮的聖級殺芒之中一介神的威勢又能夠翻起什麼風浪?獵芸帝與玉和師就像是在這光輝島嶼之中殺意浪潮中承受海濤猛擊的悲苦孤島,沒有神將之勇豈能對抗這陽樂壇長久積累的聖威,縱然神力澎湃,卻在這重疊更無窮盡的戰戈寒鋒之內不斷挫敗零滅,這種搏擊是黑暗中的光,但這光能閃耀多久?熱血終究會被無盡寒潮凍結,花朵嬌豔也必然凋謝,這是一種詛咒之局,在大勢麵前勇力顯得那般卑微。

但此時受創的不隻是獵芸帝與玉和師,還有一名名觀者,他們共同承受,在屬於這個時代世界級才的祥雲之上,葉昂然屹立,神體之上無數冰霜不斷凝結而又破碎,比之尋常神靈魂魄表層碰撞強烈無數倍的激蕩像是新星般綻放爆開,這混亂漩渦中心的力量交錯猛烈到了難以想象地步,但這個時代最強的世界級才屹立不倒,葉清楚這不隻是一種觀賞體驗,更是魂魄意誌的交錯,是一種神界意誌調集的至高儀式,在這種時刻他便是一標杆,盡管無人所見,可隻站在這裏將無數兵戈鋒寒挫敗便在無形中增加了不屈的勢,諸神為之振奮,將驅破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