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個男子滾到門口處。
“百裏騅!”木晨兒喜出望外抬起氤氳的水眸看去。
若不凡冷冷盯著門口。
屋裏兩個打手也跟著警惕起來。
一個泛著淡薄殺氣的白色身影出現在門口處。
木晨兒微愣了一下,來人不是百裏騅,而是……鍾逸軒。
他眼裏泛著單薄的殺氣,手裏的寒劍還滴著血,暫白的衣衫沾了一抹血跡,宛如一彎鮮紅的新月。
“放開她。”鍾逸軒走進來冷冷說道。
若不凡指尖盎動,盯著自投羅網的他,森冷的眸底舀上一股凜冽的殺氣,冷冷說道:“那就看你有沒有能耐從這裏活著走出去。”
鍾逸軒冷劍盎動,疾步跨過去。
若不凡順勢扭掌殺去。
鍾逸軒與他擦肩而過,直接來到兩個打手跟前。
木晨兒還沒反應,自己已經到了鍾逸軒懷裏,下一刻,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被鍾逸軒摟著破窗而出。
若不凡疾步追到窗前,鍾逸軒已帶著木晨兒遠去,自己身上還有傷,帶她過來的時候已經損了元氣,現在恐怕沒有能力追上去。
他再扭頭看了一看,自己的人全被傷倒在地,沒想到鍾逸軒的功夫那麼高,竟然一瞬間傷人就走。
但是……
若不凡嘴角浮上一絲陰冷的意味,看了一眼滴在窗邊的血,再扭頭看向爬起來的黑鬥篷女子。
“沒有解藥,他恐怕過不了今晚。”黑鬥篷女子若有意味說道。
門口處忽然多了兩個人影。
若不凡和黑鬥篷女子不約而同扭頭看去。
這回是百裏騅押著若不凡派出去買包子的人進來了。
“你來晚了,木晨兒被鍾逸軒帶走了。”若不凡冷聲說道。
百裏騅沉下臉,殺氣凜然盯著他說:“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若不凡平手往屋裏指了一下,淡淡道:“你都看到了,這是什麼情況,信不信由你。”
百裏騅一腳把押在身前的人踹到地上,再舉起劍指向若不凡,揚起駭人的涙色盯著他,一字一頓厲聲警告:“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要你帶著整個西陵國陪葬!”
“哥哥……”若靈公主隨後跑進屋子來,看見這番情景,訝然吃驚,忙跑過去護在若不凡跟前,看向殺氣凜然的百裏騅請求,“百裏哥哥不要傷我哥哥!”
“他還沒有能耐傷到寡人。”若不凡冷聲道。
“哥!”若靈公主竭斯底裏吼了句,扭頭向後盯著他責問,“你是不是非要我死在你麵前,才肯罷休?”
若不凡冷下臉來,傲慢側過頭去冷冷道:“她被鍾逸軒帶走了。”
百裏騅沒有說話,緊握手中的劍拂袖轉身離去。
“百裏哥哥……”若靈公主連忙追上去。
正好捧著一簍毒蛇走進來的百裏辰與百裏騅擦肩而過,直接將整簍毒蛇向若不凡砸去。
“陛下小心!”黑蓬女子疾步跨前,揚著搖鈴的手快如閃電般將掉落下的毒蛇撕碎。
百裏辰心有餘悸,快步轉身離開,追上百裏騅。
若不凡看了看地上的毒蛇,再睨向若靈公主斥責:“你竟然出賣我!”
“你不是利用我們?不要再打著我的名號傷害我愛的人。我們兄妹情份,就此斷了。”若靈公主含淚叱喝了句,急步向外跑去。
“嗬!”若不凡狠狠一拳打到牆壁上,腦海裏回響木晨兒的話,腦袋一陣赤痛,盯著跪在地上的人責問,“怎麼被抓到的?”
跪在地上的戰戰兢兢說:“回主子,奴下問了許久,根本沒有什麼兩個包子店,後來不知怎的就被劫持了。”
“劫持了也不該出賣主子。”若不凡冷冷道了句。
跪在地上的人愕然抬起頭來。
頓時鮮血飛濺。
若不凡眼裏流過一絲冷意——木晨兒,你果然不簡單。
鍾逸軒抱著木晨兒急步撞開門,走進屋裏,再輕輕把她抱落床上。
木晨兒張望了一下,剛才一路走來的時候,似乎有點熟悉,她仰起頭試探問道:“這是逸王府?”
鍾逸軒輕作點頭沒有說話。
“你不是被追捕嗎?”木晨兒迷惑問道,剛才,似乎沒看到其他人。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鍾逸軒輕聲道。
木晨兒低垂眼眸,沉默了一會兒,說:“謝謝你……”
鍾逸軒深切凝視著她。
不料,她卻再補充後麵的半句話:……逸親王。“
鍾逸軒心頭忽痛,不說話。
“我該回去了,我不會暴露你的行蹤,隻當沒見過你。”木晨兒淡淡說道。
鍾逸軒伸手攔著正欲下床的她。
木晨兒愣看著他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暫時……”鍾逸軒停頓了一會兒,輕聲道,“不能離開。”
木晨兒撅起眉頭責問:“你也想拿我要挾百裏騅?”
鍾逸軒眼裏流過一絲痛心的亮色,攔著她的手緊握拳頭,沉聲道:“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不允許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