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是一位身著白衣的俊美男子,麵如冠玉氣度不凡,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番優雅高貴,星眸璀璨流光溢彩,薄唇輕抿出一絲冷漠,看人的目光淡淡地亦不帶絲毫情緒。
一看便是位人物,更何況他身後還跟著一幹穿著一齊的白衣人,腰間別著特有的獨特標記的腰帶,這群人的身份已經彰顯無遺。
不同於其他人的小心翼翼,敬畏有加,白澤塵一見到這人反倒是笑逐顏開,幾個扭腰間就撲了過去,“呀,這不是一雪山莊的畫卿畫莊主嗎?來得可真及時!”
俊美男子正是素有“天下第一莊”之稱的一雪山莊莊主——畫卿,一雪山莊作為江湖與皇宮最大的接通點,不僅是傳承世家,更是劍道泰鬥。
而畫卿則是曆來最年輕的的莊主,雙十年華,又一表人才,雖然為人冷漠,但是實力卻不可小覷,也難怪能將一雪山莊治理得如此妥當。
今日,畫卿本是與金月鏢局定好在這處茶寮取鏢,不想似乎是發生了點變故。
畫卿輕輕皺了皺眉,白袖輕揮,擋住了白澤塵撲過來的身子,心中不明此人為何表現得這般熟絡,更是他一種……青樓老鴇的感覺。
事實上不僅畫卿一個人這麼覺得,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於是,眾人不禁開始反思,難道這美少年不是小倌頭牌,也沒有與金大威發生種種,而是倌樓老鴇與鏢局總鏢頭的‘單純’合作?
而麵上仍舊是沒有絲毫表情的畫卿,隻是看了眼已毫無生氣的躺著的金大威後,冷冷地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就算畫卿以這中近乎審問的語氣開口,也沒有一個人趕出來多說一句。
因為一雪山莊的存在,相當於江湖裏的捕快,江湖命案若有懸疑之處,未能真正確立真凶之前,隻能交由一雪山莊處理。
否則所謂的“江湖事江湖了”恐怕會沒那麼簡單了。
當然,這是江湖與朝廷之間心知肚明的暗則,百年來的老規矩,至今也沒誰敢破例。
所以不管畫卿今日來是沒來這茶寮,這件事也遲早會出現在他麵前,由他處理判斷。
他一開口,那頭被負清絕打得狼狽不堪的金月眾鏢師,便紛紛想要爭著開口,一個個瞪著通紅的眼睛看負清絕,活像真凶已經百分百是負清絕了一般。
可惜,有人搶先一步。
“唔,金鏢頭先前還好好地,誰知正說著說著話,就突然吐血倒地不起了。”白澤塵立即順著畫卿的話接答,提起金大威的死,麵上不禁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
而先前畫卿對他的忽視,不知是被拋到了腦後,還是選擇性的被忽視了。
“胡口!明明是這個人跟總鏢頭說了話之後,總鏢頭才倒下的!”貌似權位隻低於金大威的一個粗野男人,脫口就否決了他的話,麵色通紅,顯然是氣急。
白澤塵連瞥都沒有瞥他一眼,自顧自地對畫卿將事情說了個大概,說完後順帶眨了眨美眸,指著負清絕說:“小清清已經給金鏢頭把脈了,確診是為中毒。”
畫卿沒有接話,順著他指的看去,負清絕正仿若無事的把玩著碧蕭,另一手牽著萌萌,見他們看過來,淡淡地點了點頭,道:“沒錯,金鏢頭是中了西域苗毒,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解救的時機已過,我也很無奈。”
看著她聳肩的可愛動作,白澤塵抬袖掩去了唇邊一抹笑,帶著玩味邪佞的笑。
正恰負清絕不經意眼睛瞄到了他這掩唇一笑,不禁嘴角又是一抽,腦海中莫名冒出一串香豔豔的詞:柔荑輕抬,袖藏暗香浮動,掩唇一笑,猶琵琶半遮麵,單鳳眼裏似有笑意,瑰姿豔逸之極。